霖忍无可忍,直接出声反驳,
“彼时正是瓦真使团来京之时,父皇龙体尚且康健,怎么可能会在那个时候立下遗诏!?”
沈延川看了他一眼。
萧成祁道,“延川,把遗诏拿给他,好好看上一看,这究竟是不是父皇亲笔。”
沈延川来到萧成霖身前。
“靖王,请看。”
萧成霖却忽然不安起来。
难道……这真的是早就立下的遗诏!?
可先前居然一点消息都未曾听闻……瞒得这样深!
“字迹可以模仿,本王不看也罢。”
不知是谁倒抽一口冷气。
靖王也太大胆了!
这岂不是在公然质疑新帝假传圣旨,谋权篡位!?
沈延川挑了挑眉。
“既然靖王不肯看,那,人总是愿意见的吧?”
萧成霖一愣。
人?
什么人?
沈延川侧头,声调平静。
“把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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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牢到太极殿,这段路萧成霖走的格外漫长。
他腿脚不方便,却无人顾及,只得勉强拄着拐杖,一步步往前挪。
来到殿前的时候,他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额头布汗,唇色苍白,看起来颇为狼狈。
他一眼看到了前方殿中正襟危坐的萧成祁。
群臣俯首,高高在上。
“靖王到——!”
众人齐齐回头,投来各色的目光。
萧成霖从未想过这一幕。
他面无表情,忽略那落在身上或好奇或嘲讽的眼神,来到了殿中。
“皇兄。”
他没有下跪,也没有行礼。
“放肆!见了陛下,为何不跪!?”有人扬声。
萧成霖抬起头,直直看向萧成祁。
“我与皇兄乃是同辈,为何要跪?”
萧成祁倒是笑了。
事到如今,萧成霖果然不打算继续演下去了。
从前兄弟相见,还会客气几句,如今连低个头都是不肯的了。
“靖王心有不甘,朕也不想勉强,不想跪就罢了。”
他懒懒开口,
“不过,若见父皇遗诏,不知四弟,可愿一跪?”
萧成霖眼瞳骤然一缩!
遗诏?
他怎么不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萧成霖下意识回头,就见沈延川不知何时来到了大殿之外。
“先皇遗诏到——”
众臣子纷纷下跪,只剩下萧成霖独自站在原地。
沈延川一手拿着圣旨,朝着他看来。
“靖王既见先皇遗诏,为何不行大礼?”
萧成霖咬了咬牙,本想反驳,却看到了沈延川身后脸色难看的林雪平。
他心中越发不安,终于还是缓缓跪了下来。
沈延川将那份遗诏打开,低沉的嗓音清晰回荡在所有人耳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上天之眷命,夙夜兢兢。今病痛缠身,恐再难理冗务,唯念社稷与百姓之重,意早立国本。皇三子成祁,英明擅断,德才兼备,可继大统……”
他每念一句,萧成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而当他听到最后的落款日期的时候,更是心头一惊。
因为——这份遗诏并非穆武帝驾崩当日所写,而是三个月前的大年初一!
“不可能!”
萧成霖忍无可忍,直接出声反驳,
“彼时正是瓦真使团来京之时,父皇龙体尚且康健,怎么可能会在那个时候立下遗诏!?”
沈延川看了他一眼。
萧成祁道,“延川,把遗诏拿给他,好好看上一看,这究竟是不是父皇亲笔。”
沈延川来到萧成霖身前。
“靖王,请看。”
萧成霖却忽然不安起来。
难道……这真的是早就立下的遗诏!?
可先前居然一点消息都未曾听闻……瞒得这样深!
“字迹可以模仿,本王不看也罢。”
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