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注意语气,这是你妈,怎么能这么说话。”
“早上我给你说的,都忘了是吗?”
见林峰语气不对,王东亭愁眉不展的立马上前打圆场。
一家人,非要闹的比仇人还眼红的地步吗?
“呵呵,我妈?她有把我当过儿子吗?”
“我不过是用来帮她揽权的一个工具罢了。”
“她有问过我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吗?”
本就被婉清憋的有些上火的林峰,此刻睚眦欲裂,面目狰狞。
对曾如萍这个亲妈,此刻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哥,别这么说姑,她挺…”
旁边的曾学铭刚想开口说话,便被林峰一道眼神吓的闭嘴了。
人家自己家的事,他好像确实没资格插话。
“自古无情帝王家,且不论我们是不是帝王家。”
“但至少是这片土地的制裁者,顶尖豪门者。”
“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不重要,你没了什么,才重要。”
“既然手握权势,享用资源,就把你那套老百姓的想法,给我全部丢掉。”
“因为你,不是老百姓,也别站在老百姓的角度来批判权势…”
曾如萍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林峰跟前,语气依旧是那般冷漠干脆。
母子俩的气场丝毫不弱于对方,狭小的产室门口。
此刻针落可闻,氛围压抑,至少曾学铭有些难喘气了。
“可把我丢在老百姓堆里培养的,不也是你们吗?”
“现在你说我虚伪,假大空,呵呵,那你们呢?”
林峰狞笑一声,满脸的不屑与不服气,那双瞪着的眼,恨不得吃了曾如萍。
“可这是制度,是规矩,是成长,人总要…”
曾如萍也立马开火了,声音尖锐的回应着。
话没说完,林峰直接打断咆哮道:“但制度不也是你们定的吗?你们把我培养成这个样子。”
“现在却捆住我的双手双脚,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搞另一套所谓的制度?”
“我可去他大爷的吧,最虚伪的不应该是你们吗?”
“今天这两个孩子,你们谁都抱不走,我说的…”
这架越吵越烈,旁边的王东亭看的是直上火。
可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轴,谁也不愿意低头退步。
林峰的一声声怒吼,从气势上完全盖住了曾如萍。
可气场上,却见曾如萍没有过大的情绪波动。
只是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她是真不想跟儿子闹大这种地步。
“好,多说无益,看看我这个儿子,相比于两年前临江市那次,今天进步了多少。”
“从山建阳阳,到魔都,在到同洲荣河。”
“你这一路走来跟着你的所有人,我看今天有谁能在我眼皮底下,把孩子抱走的。”
曾如萍退后几步,也不想在跟林峰掰扯那没有意义的制度。
说话的同时,拉着王东亭坐在了旁边的廊椅上。
卫煌这才慢慢走过来,凑在林峰跟前,小声嘀咕道:“平阳县的樊清跟杨忠实。”
“魔都的李胜先韩文,荣河县的谷峰薛文杰。”
“哦,对了,还有你寄养在武江市的张浩,散养在外面的郭雪芙跟原芸京。”
“这几路人马,我都用厚礼给遣返回去了。”
“你提前几个月布局,让他们趁婉清生孩子之际,帮你来京抱走孩--≈gt;≈gt;子。”
“各路人互不干扰,全部听你安排调度。”
“想用量变产生质变,可乌合之众终究是乌合之众。”
“老板,低个头吧,你多大饭量,多少产量,曾总比你都清楚。”
“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这…”
话还没说完,林峰猛的抬起头,瞪着他冷声道:“滚,别逼我扇你…”
呃…
至此卫煌也不在多话,讪笑一声,扭头站在曾如萍旁边闭嘴了。
而林峰也无奈的叹息一声,靠着墙,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刚才卫煌说的没错,至少在七八个月之前。
林峰就准备了这么多人马,让他们在婉清待产之际。
随时从各地组织一套接生的医疗团队来京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