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说着,又仰头灌了一口酒。
“我做人也有底线,何况那还是还是我大舅哥喜欢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抢他喜欢的女人!我刚开始确实不知情,闹了一场乌龙!”
“否则,哪怕他们分手了,我也不会追求裴佳音!”
姜以沫看着聂凡抓在手里的酒瓶,指了指,“你,你居然喝我喝过的酒,这不是间接接吻吗?”
姜以沫吃惊捂住嘴。
聂凡看了看手里的酒瓶,这才反应过来,将酒瓶放在桌上,“不好意思,我我先回去了!”
聂凡的脸色涨的通红,擦了擦嘴,转身要走,被姜以沫叫住。
“都是成年人,我没那么小气拉!”姜以沫将酒倒入俩个杯子里,将其中一杯递给聂凡。
聂凡没接。
姜以沫将酒杯塞入聂凡手里,“你不觉得我们同命相连吗?都是稀里糊涂的受害者,其实我们没做什么!只是在一段藕断丝连的感情里,成了他们成就姻缘的牺牲品!挺窝囊的,又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
“还在别人眼里成了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
姜以沫这话说到聂凡心里,接过酒杯,仰头就是一口。
“还没法和人解释!越描越黑!在说总不能见到一个人就解释一下,这种事也解释不清楚。”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越喝越多。
他们坐在地毯上,倚着沙发,身边倒着好几个酒瓶。
聂凡苦笑着,眼角微潮,“我老婆活着的时候,特别喜欢浪漫,喜欢仪式感!逢年过节,家里人生日,她都精心准备礼物!”
“她过世后,这也成了我的习惯!孟家人一直都当我是自家人一样,从来没变过,我对他们的感情也没变过!知意去世这么多年,我们依旧和亲人一样。”
“逢年过节,我岳母,大舅哥生日,我都会准备礼物!孟家接两个孩子回来,他们的生日我也会送礼物,还带出知意的那一份!”
“当是姑姑给他们的!”
“可是”聂凡的声音哽咽了。
“自从裴佳音和孟知冬结婚,我不敢再送礼物了,我怕他们误会!我也很久没有去孟家了!”
“我感觉失去了和他们的感情,可我又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我自己太蠢!”
姜以沫倒了一杯酒,和聂凡碰杯。
她已经醉了,吐字已经说不清楚,“你很爱你的老婆?”
“当然!”聂凡并不否认对孟知意的感情,“哪怕她已经过世多年,我已经面对现实,也愿意往前走,不管将来我和谁在一起,我都会坦诚告诉对方,我的前妻在我心里的位置谁都不能取代。”
姜以沫笑起来,“那成为你妻子的人,好倒霉啊!得不到完全的你,还要忍受你的心里有一个永远忘不掉的亡者。”
聂凡也笑起来,“换成是你,你也会这样!亡故的人会慢慢淡化,连带心里的感情也会变淡!好比冲泡的茶水,一次次加水,颜色越来越淡!但她留下的美好,还有回忆,永远不会被遗忘!”
“或许吧,没体会过!除非你遇见一个非常非常爱你的人,才能容忍,否则没人忍得了!谁不想要一段完整毫无缺憾的感情?全心全意被爱。”
姜以沫喝完杯子里的酒,发现酒瓶里已经没酒了,踉跄起身想要再拿一瓶,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酒瓶,身子直直超前扑去。
“啊!”
姜以沫惊叫一声。
聂凡赶紧伸手拽住姜以沫,手臂用力一带,姜以沫结结实实倒在聂凡的怀里。
姜以沫的鼻尖儿撞在聂凡的鼻子上,很酸很痛,他们却已顾不上。
因为他们的唇瓣几乎触碰在一起。
兀地变得滚热紊乱的呼吸纠缠,周身都跟着热了起来。
加重的喘息,凝望着彼此,空气似乎变得燥热稀薄。
聂凡望着近在咫尺,红软娇嫩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
他的声音变得异常粗嘎,“你还好吗?”
姜以沫轻轻“嗯”了一声,想要起身,却因为醉得太厉害,再度摔倒在聂凡的怀里。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