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生灵炼制帝魂丹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若是这样的化神,自己宁可不入,唯有遵循本心,才是自己的道!
轰!
李寒舟的识海之中,那层困扰了他五年的无形壁垒,那坚不可摧的元婴瓶颈,在此刻,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通透之感,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外界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
他能听到老婆婆压抑的啜泣,能听到老秀才粗重却坚定的呼吸,能听到屋檐上融化的雪水滴落的声音,能听到院子里公鸡刨土的轻响。
这些凡俗的声音,在这一刻,却组成了最玄妙的天地道音。
天理循环,循环的从来不是天地本身,而是寄存于天地间,那一个个永不熄灭的,凡人的心。
人一出生就有的,本心!
李寒舟站起身,对着炕上的老秀才,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周寻和老婆婆都愣住了。
“小书生,你这是做什么?使不得,使不得!”老者立刻喊道。
李寒舟起身,并没有过多解释。
“老人家,多谢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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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身子骨是不行了,我知道。可这心,它还没死呢!”他用干枯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许是人之将死,说的话都富有哲理的了。
“人啊,身子死了,不算真死。要是这心死了,那才是真的死了,神仙也救不活。随心而为啊!”
随心而为?
李寒舟一愣,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李寒舟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呆住了。
这些年来,他以为自己是在“麦芒里摸针”,苦苦寻觅那突破的灵感。
他画遍山水,看尽人文,以为道就在其中。
他一直在向外求,求一个方法,求一个契机。
他随性而为了吗?
他的心,是否也像这临安城里的日子,如往常一样,五年如五天,早已停滞,早已“死”了?
安逸于画舫,自诩看淡世间,实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故步自封。
小虎衣锦还乡,他看到了少年初心的蒙尘,却未曾反观自身,自己的初心,那追求大道、一往无前的初心,又在何方?
他以为修行是需要心境的,却不知,心境本身,就是修行。
不是去“找”一个心境,而是去“成为”那个心境。
就像眼前这个将死的老秀才,他没有去想“我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死亡”,他只是在做他认为该做的事——读书,科举。
他的生命,直到最后一刻,都在为了那个“万一”而燃烧。
他的心,从未死去。
反观自己,为了神融天地,顺应所谓的天理循环,不插手凡间之事,看了太多的生死,看了无数的离别。
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心已经渐渐冰冷,似乎没有了情感,把众生当做蝼蚁。
他想起了过往。
自己当初来到仙界,不是为了救人?
若是这样下去,就算是踏入化神,心中也就只有自己。
面对那些凡人,自己更不会去做些什么,哪怕是对的。
可这样,自己那和叶青涯那个以亿万生灵炼制帝魂丹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若是这样的化神,自己宁可不入,唯有遵循本心,才是自己的道!
轰!
李寒舟的识海之中,那层困扰了他五年的无形壁垒,那坚不可摧的元婴瓶颈,在此刻,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通透之感,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外界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
他能听到老婆婆压抑的啜泣,能听到老秀才粗重却坚定的呼吸,能听到屋檐上融化的雪水滴落的声音,能听到院子里公鸡刨土的轻响。
这些凡俗的声音,在这一刻,却组成了最玄妙的天地道音。
天理循环,循环的从来不是天地本身,而是寄存于天地间,那一个个永不熄灭的,凡人的心。
人一出生就有的,本心!
李寒舟站起身,对着炕上的老秀才,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周寻和老婆婆都愣住了。
“小书生,你这是做什么?使不得,使不得!”老者立刻喊道。
李寒舟起身,并没有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