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的西部实业集团董事长搭上线了。
有了这次的事情,以后他在西部实业集团的靠山更稳了,而他在县城以及市里也将迎来跨越式的发展。
这让范启贤的野心不禁有些膨胀了,当然是谁都会膨胀的。
说实话,他还得感谢孙喜民啊。
高兴完以后范启贤重新上楼,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孙喜民的事情是小事,赵山河母亲祭日的事情才是大事。
为此范启贤专门成立了一个协调小组,更是从赵山河他们镇请了两位懂风俗习惯的老人,就是要把明天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当从县城往回走的时候,赵山河不禁想起了离开那天的场景,那天是初中班主任陈老师亲自送的他,想到陈老师离别那天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赵山河就有些唏嘘感慨。
这一年的时间,他没有辜负陈老师的期望,也终于对得起曾经的自己了。
只是现在还有正事要忙,赵山河来不及去看陈老师,只能等解决了孙家的事情以后再去。
这条省道,赵山河这些年已经走了无数遍了,从上高中开始就走了,这次却是他最风光的一次。
浩浩荡荡的车队跟随着赵山河向着小镇而去,估计他们小镇至今都没有谁像赵山河这么的风光。
车队里面有豪车也有普通车,豪车跟着赵山河回家,普通车跟着毛阿飞铁雄等人去王斌的大棚基地。
王斌跟赵山河坐在埃尔法里面,他现在已经不怀疑赵山河有没有报仇的能力了,这排场估计孙喜民都无法企及。
所以王斌有些感慨的说道:“山河,你这算不算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赵山河哈哈大笑道:“你这说的我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了,咱们还年轻路都还很长,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王斌没有怀疑这话,赵山河现在确实还年轻,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以后肯定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王斌就说道:“那你好好努力,我以后跟着你脸上也有面子,逢人就说赵山河那是我兄弟。”
赵山河盯着王斌语重心长的说道:“斌子,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想不想出去看看?”
赵山河突然如此认真严肃的询问,王斌下意识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自然也明白赵山河的意思。
赵山河并不着急,笑着说道:“不急,你慢慢想,在我走之前,告诉我就行了。”
王斌脸色复杂的说道:“好。”
半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过去了,冬天的渭北太过苍凉,不管是田野里还是山上的积雪都还没有融化,就像赵山河离开那天的场景。
等快要到小镇的时候,赵山河就让车队停下了,他把毛阿飞喊来说道:“阿飞,你斌哥我就交给你了。”
已经逐渐成熟长大的毛阿飞非常平静的说道:“山河哥,你就放心吧。”
于是赵山河就让毛阿飞带着王斌向着渭河边的大棚基地而去,他则下车带着谢知步行回家,其他人则留在这里等候命令。
毛阿飞这边带着铁雄等十来个身手厉害的手下陪王斌去大棚基地,他们肯定是打头阵的,先替王斌狠狠出口恶气再说。
至于赵山河这边,等会才是重头戏。
当赵山河带着谢知没有走小镇的正街重泉路,而是顺着西边的村道向着家里面而去。
赵山河以前在小镇就是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再加上又离开了这一年,路上遇到赵山河的都不认识,只是有些疑惑的盯着赵山河和谢知,毕竟他们这穿着气质俨然是大城市里来的。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赵山河他们家所在的那条巷子,拐进自家所在的巷子,冬日的萧瑟便扑面而来。
一年的时间这里没有任何的变化,跟赵山河离开前是一模一样。
巷子两旁是参差不齐的土坯房和砖瓦房,脚下的水泥路早已坑洼不平,路边是前几日落雪融化后又冻结的冰碴,踩上去发出嘎吱的轻响。
天空是压得极低的铅灰色,让这条本就狭窄的巷子显得更加逼仄阴郁,几棵长在路边的老树只剩下光秃秃扭曲的枝桠,巷子里弥漫着一股子难以说的沉寂与萧索,仿佛连空气都冻得凝滞了。
年底了,外出打工的青壮年陆续返乡,让沉寂的村子多了几分人气。
成群的村民穿着臃肿的棉衣或者羽绒服,蹲在向阳的墙根下或倚在谁家的门框边扯着闲篇,打发这漫长而无所事事的冬日午后。
赵山河和谢知的出现,像两颗石子投入了死水潭,他们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穿着和气质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疑惑、好奇、探究的眼神纷纷黏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