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禹行忽然问道:
&esp;&esp;“父亲,再过一段时间,整个南家的人,都会知道我成了废人这件事了吧?”
&esp;&esp;南一繁拧眉。
&esp;&esp;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眼,都让他无比难受。
&esp;&esp;“都是儿子无用白白浪费了您这么多年的心血。”
&esp;&esp;南禹行自嘲一笑。
&esp;&esp;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扭过头,看向了南一繁。
&esp;&esp;“父亲,我想求您一件事。”
&esp;&esp;南一繁上前,轻轻颔首:
&esp;&esp;“你说就是。”
&esp;&esp;南禹行的表情,变得有些奇异。
&esp;&esp;“与其这样苟且偷生的活着,沦为废人,被人嘲讽嬉笑,不如直接死了!”
&esp;&esp;南一繁瞳孔皱缩!
&esp;&esp;南禹行却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继续道:
&esp;&esp;”那些人都靠不住,不如还是您亲自来吧?就今、今天——以后对外,您只说是我重伤而亡,或者是其他随便什么理由都行。反正,只要别说我成了废人就好。“
&esp;&esp;南禹行越说,眼睛越亮,似乎觉得这个法子好得很。
&esp;&esp;那一脸兴奋甚至带着期待的表情,让南一繁看的心中发寒。
&esp;&esp;“禹行!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esp;&esp;南一繁厉声喝道!
&esp;&esp;南一繁却是对他的愤怒毫不在意,甚至低低的笑了起来。
&esp;&esp;“您也知道的,不是吗?这样活着,我只会成为一个可怜可笑的废物罢了!这又有什么意思?”
&esp;&esp;不如现在死了!
&esp;&esp;人们提起他,还能说一句“可惜,英年早逝”!
&esp;&esp;南禹行是真的后悔了。
&esp;&esp;当初在弑神冢,他就应该直接自我了断的!
&esp;&esp;何必再回来承受这些?
&esp;&esp;看着他满脸的热切和疯狂,南一繁到了嘴边的训斥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
&esp;&esp;好像有什么堵在了胸口,让他难受的要紧。
&esp;&esp;沉默良久,他忽然道:
&esp;&esp;“放心,爹会帮你想法子。”
&esp;&esp;说完,他转身离开。
&esp;&esp;南禹行望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眼中染上一丝灰败和自嘲。
&esp;&esp;都已经到了这般境地了,还能有什么法子?
&esp;&esp;
&esp;&esp;在院落门口负责看守的两个侍卫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
&esp;&esp;当瞧见南禹行这么快就出来,两人都是有些惊讶。
&esp;&esp;家主这进去才多久?
&esp;&esp;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到吧?
&esp;&esp;这就出来了?
&esp;&esp;待南一繁走进了些,他们才发现,他的脸色颇为难看。
&esp;&esp;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收回了视线,恭恭敬敬的候着。
&esp;&esp;南一繁走了过来,从二人身边经过的时候,脚步一顿。
&esp;&esp;“这段时间,务必对大少爷严加看守。若是大少爷出了什么事儿,你们一同陪葬!”
&esp;&esp;两人一惊,连忙应声。
&esp;&esp;“是!”
&esp;&esp;南一繁这才又抬脚离开。
&esp;&esp;
&esp;&esp;南一繁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了书房,独自静坐许久。
&esp;&esp;神墟界之内,的确是有一位顶尖的人物,或许能够帮南禹行修复原脉。
&esp;&esp;只是那位都不是好相与的,而且脾气性情十分古怪。
&esp;&esp;就算是他亲自出马,也未必能请的动。
&esp;&esp;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实在是不愿和对方牵涉上任何关系。
&esp;&esp;但
&esp;&esp;一想到南禹行求着他帮他了结性命的场景,南一繁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esp;&esp;纠结了许久之后,当黄昏降临,夕阳余晖从窗户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