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渊了然地应了一声, 扣着她的颈将人又压了回来,恶劣地撒谎, “一会儿抓。”
她这样似乎会更害怕一点——
抱他更紧。
他看着那鲜嫩柔软的唇瓣, 一遍一遍尝试轻薄。
确认他的确会因此心情很好之后,在她唇角轻颤时极轻地含住。
他习惯性的啃咬改用唇磨动。
细微的酥麻感从唇齿间无穷无尽地扩散。
偏偏他几番试探之后, 越磨越用力。
鹿微眠尾椎升起一层一层麻痒,腰身更软几分。
柜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阁楼上侍卫大大小小抓捕着遗漏的蛇,开箱开柜, 翻找衣橱的声音越来越频繁。
鹿微眠在恍惚中,甚至听到了慕青辞的声音。
她紧张地屏气,几乎是同时。
少年磨开了她唇瓣,发觉, 似乎还有深处可以入侵。
鹿微眠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羞涩躲避着埋进他的颈窝里。
离开的空隙间又再度被抓住, 封行渊丝毫不受影响,异瞳与她对视。
判断着这双唇里面可不可以进去轻薄。
大抵是见她实在是局促, 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安抚她微开的檀口,“别怕, 下次再进去。”
鹿微眠思前想后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外面的禁军侍卫在搜查,他们在这里……
有人走到这个始终没被打开的衣柜边,脚步声越来越近,正要开门。
忽然被慕青辞叫住,“这里有一条,过来。”
那侍卫答应着,也没再管这个柜子,跑上前帮忙。
慕青辞盯着那个紧闭的柜子门,看了很久。
等侍卫将蛇抓起才道,“走吧,这里没有了。”
那侍卫没有多想,“是。”
说完跟着慕青辞下楼,关上阁楼大门。
一切都结束后,鹿微眠是被抱出来的。
她连翻惊吓又亲吻许久,腿已经软得走不了路了。
封行渊将人放在座椅上。
慢条斯理地拔下钉在橱柜上的利刃,擦拭自己的刀。
鹿微眠对着桌边的镜子看。
口脂都花了,嘴巴也肿了。
看起来见不了人了,但是一会儿还有宴会。
鹿微眠不得不拿帕子擦拭晕出来的口脂。
封行渊隔了一段距离,透过铜镜看她。
他从前并没有对夫妻关系有什么具体的认知。
他一直觉得,夫妻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住在一起,仅此而已。
这么看来,好像还有很多奇妙的特权。
比如,能理所当然地轻薄她。
轻薄完会让他心情很好,非常好。
甚至能原谅慕青辞一天。
让他多活一天。
鹿微眠擦着擦着,感觉到一股滚烫的视线。
透过镜子看见罪魁祸首正在看她。
鹿微眠脸皮太薄,转了下镜子,“你不许看了。”
少年弯唇,“夫人好看。”
说完,他肉眼可见地看着鹿微眠粉白的耳根变得通红。
鹿微眠嘟嘟囔囔地说他又在哄她。
封行渊没听进去,只是想起了木芙蓉。
未开时是白色,将开是粉色,开了是艳红色。
他的夫人似乎也会这样,身体会随着他的行为产生变化。
很有趣。
鹿微眠与封行渊离开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他唇上也沾了口脂。
大概是那行径过于大胆,鹿微眠做贼一样地想要把“犯罪现场”清理干净。
她递给封行渊一个帕子,“你擦一下。”
封行渊没明白。
鹿微眠只能亲自上手,踮脚擦了半天,“你太高了。”
封行渊弯身。
身形压下来,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鹿微眠没敢看他,看了一会儿他的唇,才发现他好看的不只是手。
少年唇线干净流畅,薄唇红润。
鹿微眠擦掉多余口脂才发现,他嘴巴的红是被亲红的,擦不掉。
意识到这一点,鹿微眠身体又开始发烫,抬眼发现他始终盯着自己的唇。
她连忙将帕子塞进他手里,“你自己擦吧。”
鹿微眠说完,赶紧前去大殿入席。
他们一前一后入席才发现,大殿宾客坐满,只剩下她和封行渊还没来。
因此他们的迟到就变得格外显眼。
鹿微眠硬着头皮请罪。
但皇帝今日心情好,“你父亲还当你走丢了呢,朕就说你们夫妻俩定不能同时走丢,肯定是在一起。”
封行渊出声,“是有些迷路。”
皇帝打趣他,“这宫苑你最熟悉不过,还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