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临睡前就会想起叶之瑜。
一喝酒,白天还是总想他。
江左晗火气很大。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惊觉这里不是夜店,身上还换了套新睡衣。
晨曦透过窗帘照耀进屋内。
发质柔软的纤细少年推开了卧室的门,微微一愣:“你醒了?”
江左晗看了两遍才确定真是叶之瑜。
皮肤这么白,腰这么细,臀部却微微鼓起,绷紧了牛仔裤,一颦一笑都在勾引他的叶之瑜。
“你怎么在这?”江左晗跟见鬼了似的。
本来还有点紧张,见他一点想不起来昨晚的事,叶之瑜松了口气,把坐好的醒酒汤端到他面前,吹了吹:“头还痛吗?趁热喝了。”
江左晗接过碗,舔着后槽牙:“老子应该还没让你恨到,想毒死我的地步吧?”
“不喝就算了。”叶之瑜没好气地想要拿走。
江左晗没让,把碗往身后一放,盯着那张漂亮、惹人怜爱的脸蛋打量许久,问:“你是不是又有事求我了?”
这张嘴真讨厌。
叶之瑜昨晚想起这张讨厌的嘴连哄带骗地把他亲肿了,顿时又羞又气,“噌”地一下起身:“厨房里还有粥,记得吃完,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行。”江左晗头还痛着,但反应奇快,上次放手他后悔到现在,这次必须问清楚:“你干嘛不理我?还有,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之瑜。”他的语气又急又乱:“不回答不许离开。”
叶之瑜怔了怔。
看着自己被禁锢住的手腕, 抬眸从江左晗的桃花眼里,仿佛又看到了昨晚他脆弱的样子。
“你喝醉了。”叶之瑜心里一酸,撇开脸:“他们让我送你回家。”
说到底, 是他错怪了江左晗。
喝醉酒头疼,也是他害的。
江左晗使劲回忆了一下。
完全想不起来。
“他们找你去了?”
问完又觉得不像,他这群哥们不是毫无边界感,爱多管闲事的人。
剩下只有一种可能。
江左晗的脸瞬间黑了, 声音也拔高了:“你逛夜店了?”
叶之瑜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怎么能去夜店——”
江左晗双眼冒火:“里面鱼龙混杂,有几个好人?”
……够双标的。
叶之瑜抿着唇, 皱起眉头:“你能去我就不能去?”
“那能一样?”一想起他身上那件松松垮垮,随便一掀就能摸到里面的薄毛衣,还有紧身到完全展露出圆润臀型的牛仔裤(并没有),一本正经但一碰就化成一滩水的身段,江左晗稍稍回忆便心潮澎湃,更别说夜店那群饿狼——
“随你怎么想。”叶之瑜起身。
“等等。”江左晗双眸微眯, 一把将他拉到身前, 自上到下, 狠狠地打量, 最终停留在他胸口,气急败坏地问:“你这里怎么回事?”
毛衣虽薄,也不应该有明显豆芽的轮廓吧?
叶之瑜见他又要掀自己毛衣,露出慌张的神色, 连忙护住衣摆:“你干什么——”
江左晗越发确定他心里有鬼, 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松手。”
叶之瑜愣住了。
他……刚刚做了什么?
反应过来脸颊涨红。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江左晗毫无心理负担地嗤笑,一把掀起毛衣。
下一秒,瞳孔震颤。
雪白的胸膛上全是暧昧交错的痕迹,最触目惊心的是一左一右, 又红又肿,看上去都充血了,翻涌的醋意冲上喉咙口:“谁干的?!”
他都舍不得碰的地方。
如今触目惊心,一片狼藉,一眼便知曾经受过的蹂躏。
“你有病是不是?”叶之瑜推开他,遮挡住自己:“我好心才送你回家的,少对我管东管西的。”
况且昨晚谁骗他要吃奶糖的啊。
结果一晚上咬着他不放,一大清早不记得了又翻脸不认人。
江左晗眼眶猩红。
去夜店潇洒……发生这种情况属实正常。
他们早已结清了酒款,不清不楚的关系也结束了。
至少……叶之瑜现在理他了。
“好歹……也要涂药吧。”江左晗憋屈地说:“你这样被毛衣蹭着,会不舒服的。”
“我知道。”叶之瑜默默整理好皱褶:“已经叫了药房跑腿。”
江左晗像不认识一样看着他:“叶之瑜——”
他没有其他要解释的吗?
怎么做到被自己发现后,一脸平静地叙述涂药的?
叶之瑜瞪过来:“又怎么?”
江左晗立即怂了,只能自我安慰手里的醒酒汤是老婆亲自熬制的。
他一口一口乖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