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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颇得圣眷 第119节(1 / 2)

而水至清则无鱼,他不可能因这个案子将朝野彻底清洗一遍。

若是办得不好,便是叫圣上失望,官途至此到头,涉案人员依旧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只有一个选择,胥砚恒也只给了他一个选择——豁出性命查出真相。

只有这样,他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他领圣旨调查此案,本该是立功有赏,但案件未彻底结束,胥砚恒一时拖后再行封赏也是情理之中。

但其中是否有私心,就是仁者见仁的事情了。

谢贺辞闭了闭眼,他艰涩地应声:“臣接旨。”

胥砚恒轻颔首,似乎叫他来就只有这件事要交代一样,但胥砚恒久久没让他退下,殿内越来越安静,安静到让人有点不安,上位者才慢条斯理地问了声:“近来,朕听说一件谣言,不知真假。”

一扇屏风,两个人因此话而牵肠挂肚。

谢贺辞沉眸,他说:“臣刚出大理寺,不知外间谣言。”

胥砚恒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只轻笑了声,继而道:“爱卿是褚侍郎爱徒,往日想来也经常和褚家走动。”

谢贺辞不知该如何作答,胥砚恒没想让他作答,胥砚恒仿若寻常地问:“坊间传闻你和朕的瑾贵妃往日曾有婚约一事,确有此事?”

偏殿内,褚青绾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她不知道谢贺辞会如何作答,但凡谢贺辞有点理智都该否认,但她也担心谢贺辞会不管不顾地直接拉她下水。

毕竟,近来褚家对谢家可不算客气。

哪怕她明知道谢贺辞不是这种人,褚青绾依旧忍不住地怀疑。

许久,谢贺辞清朗的声音才沉沉传来,他说:“皇上也都说了,是谣言,既是谣言,岂能做真。”

褚青绾陡然松了口气,又不由自主地一怔。

胥砚恒抬眸,褚青绾看不见,他却是看得清楚,谢贺辞脊背在这一刻似乎越发弯了些许。

即便谢家落得如此地步,也不肯拉女子下水吗?

胥砚恒唇角掀起了些许讽刺的幅度,没叫人发觉,又隐秘而散。

胥砚恒没再问,只随意道:“原来如此。”

没必要再问。

连婚约都守不住,只能矢口否认才能保自己和女子安全,再是情深义重又如何。

他太了解褚青绾的野心。

纵是这二人当初真的结成连理,也迟早会走向陌路。

霁月光风之人,只会衬得心有不堪的人越发狼狈。

唯他和褚青绾才是天生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你才心有不堪呢!

小胥:我是,怎么了?

【你好理直气壮哦。】

谢贺辞走后,御书房内安静了很久,久到胥砚恒冷不丁地出声:“还不出来?”

褚青绾慢腾腾地从屏风后挪出来,她情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她又不傻,到现在当然猜到胥砚恒让她来御前的目的。

他朝她伸手,干脆利落。

褚青绾却是慢了半拍,才搭上去。

胥砚恒的脸色些许不好了。

褚青绾这时才幽幽地出声:“臣妾当您寻臣妾来,是有何要事呢。”

胥砚恒的脸色被一句话打了回去,或者说,他今日心情本就尚好,见到了人,也意识到即使没有入宫这一出,女子和谢贺辞也不会是一对眷侣,他看得明白,女子一定也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便是不足为虑。

但他还是不忘记诋毁:“听见了?他连承认都不敢。”

所以这种人没什么好惦记的。

褚青绾好气又好笑,当时的情况下,谢贺辞除了否认又能怎么办?

不过她没将这话说出来,没必要让这件事再生波澜。

褚青绾只是偏头,她问:“现在心情好了?”

她像是话里有话,但又说得不清不楚,不过,她知道,胥砚恒听得懂。

她在问,他心中的郁气可消了?

消了吗?

胥砚恒扪心自问,他在意的究竟是什么?谢贺辞是高风亮节还是不堪之徒,对他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他在意的一直都是——当初她入宫选秀,究竟有几分是自愿,又有几分是因为皇命不可违?

如果没有提前选秀一事,她或许已经和谢贺辞成婚生子。

她是否有怨过?

胥砚恒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承认,谢贺辞自有可取之处,他既有君子之风,便代表了即使日后二人情感生变,他也会对妻子敬重有加,于女子而言,这是一门极好的婚事。

总是要比入宫好的,宫中之路凶险,从来都只有一个赢家。

褚青绾本来是可以安安稳稳地做她的世家夫人的。

所以,他没回答褚青绾,而是垂眸,仿佛随意地问:“你呢,怨过吗?”

他语气淡淡,再是平静不过,褚青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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