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见他的询问,池听也只是拍开他抓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扫了一眼程央的身后。
&esp;&esp;他开口:“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esp;&esp;“你骗鬼啊!”
&esp;&esp;程央的肩上多了一只手,紧接着,黑色长发缠上了他的脖子。
&esp;&esp;无助和恐惧淹没了他,程央下意识就要挣脱,被面前的池听一脚踹在腹部,闷哼着倒在了地上。
&esp;&esp;还来不及再度爬起来,女主人的黑色长发就爬上了他的脚踝,接着是小腿、大腿,肚子和胸口。
&esp;&esp;黑色长发裹满了程央全身,密密麻麻地将他整个人给包裹起来。
&esp;&esp;程央抬起头,胸口勒着的长发让他呼吸不畅,艰难地看向仍一脸淡漠的池听。
&esp;&esp;“你、咳咳!你到底、是什么……”
&esp;&esp;池听还是没有回答他。
&esp;&esp;女主人上前几步,弯腰,举起折扇,眼底倒映着程央惊恐的表情。
&esp;&esp;她弯起红唇,喉咙里泄出几声古怪的笑,折扇随后狠狠砸下!
&esp;&esp;啪!
&esp;&esp;折扇打在身上,程央惨叫出声,被脸边的长发找到机会钻进了口腔,顺着他的气管钻进了他的其他部位。
&esp;&esp;程央咳嗽着,眼睛血红,再次看向池听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esp;&esp;女主人的折扇第二次打在了他的身上。
&esp;&esp;暗红色的血从嘴角溢出,很快又被守在那儿的几根发丝抹去。
&esp;&esp;啪!啪啪!啪!
&esp;&esp;折扇一下一下地打在程央身上,起初还在挣扎的人没多久就软成一滩烂泥,软绵绵的浑身是血倒在地板上,血浸透了身下的地毯。
&esp;&esp;女主人收起折扇,头发收到命令,一团一团地将程央的整个身子都给覆盖,“咕叽”声想了很久。
&esp;&esp;长发再一次被女主人盘起来时,地上的人只剩下一点点血迹和一张卡牌。
&esp;&esp;她擦了擦嘴,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提起裙子对着空气屈膝,转身离开。
&esp;&esp;高跟鞋的声音彻底离开后,池听才从走廊的拐角处走出。
&esp;&esp;他半蹲下,扫过地毯上的那片血迹。
&esp;&esp;他看了很久,月光消失,走廊陷入黑暗。
&esp;&esp;池听伸手拿起那张卡牌,刚翻过来,火焰就吞没了卡牌,撩过池听的指尖。
&esp;&esp;他松手,卡牌落下,化为灰烬。
&esp;&esp;池听起身,跨过程央的血和卡牌,径直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esp;&esp;当——
&esp;&esp;钟响了。
&esp;&esp; 捉迷藏(十一)
&esp;&esp;最后一口涂着黄油的面包咽下,祝乘拿起餐盘边的纸巾擦手,余光瞄过身边空出来的两个位子。
&esp;&esp;池听坐在他旁边,餐刀戳着盘子里的水果,见祝乘看过来,侧过脸:“怎么了?”
&esp;&esp;“你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esp;&esp;祝乘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esp;&esp;“昨晚……”
&esp;&esp;池听手里的餐刀戳起一颗果盘里的葡萄,想了想,在祝乘紧张又期待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听见你说梦话算不算?”
&esp;&esp;没想到他的回答会是这个,祝乘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开始回想以前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esp;&esp;不应该啊,他睡眠一直都挺好的,不打呼噜也不起夜,怎么可能会说梦话呢?
&esp;&esp;餐刀上的那颗葡萄被放回盘子里,刀尖用力一戳挤出葡萄汁液,差点溅到池听衣服上。
&esp;&esp;他放下餐刀,动作自然地扯过祝乘手里的纸巾擦了擦指尖。
&esp;&esp;“为什么问这个?”池听看着他,“你昨晚发现什么了吗?”
&esp;&esp;杰森依然坐在他们对面,女主人还是站在长桌的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用餐。
&esp;&esp;祝乘的视线隐晦地扫过女主人,半晌,才斟酌着开口:“女主人昨晚来敲过我们的门。”
&esp;&esp;“也可能是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