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奴隶呢。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下人看待,我们一直是朋友。”
明榆生怕闻宴误会,赶紧解释。
闻宴摇摇头道:“不怪郡主,要怪就怪他们,是他们太无耻。”
他才不要和明榆做朋友,他要比朋友更好的关系。
闻宴主动坦白道:“琴青应该就是华锦公主。我当时一剑斩断了纱帐,看的清清楚楚,后面是个女人。然后我趁着混乱逃了出来。”
闻宴又低下头,内疚道:“但是……我们好像得罪了华锦公主。”
而后他又掀起一只眼皮道:“不要紧吧?”
若是琴青就是华锦公主倒也合理,但明榆也不怕得罪她,虽然父亲经常教导她要与人为善,不要惹是生非,但她也不会任人欺负的。
“没事没事。”明榆还担心闻宴太过自责,想抬首拍拍他的肩,结果抬手时,发现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极为精致的手钏,她从未见过做工如此精细的银饰。
而这手钏正好挡住了腕上的那道疤痕,那疤痕不知为何,用尽各种名贵的药膏都无法祛除,为此明榆还苦恼了好久。
但,这又是什么时候戴上的呢?
她不由得疑惑道:“这是?”
闻宴眉眼弯弯,开心极了,“我送的,郡主可喜欢?”
明榆深感惊喜,这手钏从设计到做工一看就花费了不少心思,她真的很意外。
哄她快哄不好了
她摇了摇手腕,光线下的银饰更耀眼,坠饰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然而脑子里却浮现了那个戴着傩戏面具的人,他走路的时候也有这样声音……
明榆真想把自己脑袋拍醒,想那个大骗子干什么?这是闻宴的心意,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闻宴呢。
“谢谢你,我很喜欢。”
闻宴也很欣喜,笑容更灿烂,“郡主喜欢就好。”
回府后。
彩蝶是第一个迎接明榆的,她左顾右盼,发现不但没看见二殿下的身影,而且很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闻宴。
他怎么和癞皮狗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二殿下明明吩咐过不许跟上去的。难不成是这家伙硬要跟上去,结果惹恼了二殿下,把二殿下气走了?
这一会,彩蝶脑补了好几种画面。
她忍不住问道:“二殿下呢?他让我们先回来,怎么没和郡主在一起?”
明榆道:“宫中有急诏,他先回去了。”
彩蝶连连叹息,很是沮丧,这么好的机会硬生生的错过了,还便宜了闻宴这家伙。
明忠刚散朝回来,他现在虽赋闲在家,但每天依旧坚持上朝。陛下近日看似精神不错,可这未必是好事,若是旁门左道走多了,定会物极必反。
现在储君之位需得赶紧落实,否则一旦陛下出事,国师那帮人趁危而入,大齐危矣。上次国师来访,名为拜访实为威胁,在此之后朝中更无人敢吱声。
明忠一脸数日愁眉不展,今日见到小女回来了,眉头总算舒展开了,慈爱道:“阿榆回来了。”他又看了一眼明榆身后的闻宴。
明榆笑着应下了,“父亲散朝回来应该很累了吧,我扶您进屋休息。”
说罢,明榆扶着明忠进屋了,全然没在意自己身后之人脸色陡然暗沉下来。
明榆搬来椅子请明忠坐下,又是捏肩又是捶背,“您好好休息休息。”
明忠抖了抖胡须,一眼识破她的心思“说罢,什么事?”
明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有些尴尬,不过她还是把画舫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明忠听。
她越说越后怕,前些日子发生的事,父亲与国师对立,朝中必树敌多人,如今自己又给父亲惹了麻烦。
“我不该惹事的。”
明榆脸上没了往日的舒然,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
“不是阿榆惹事了,而是闻宴惹事了。”
这事明忠今天一早便知道,若不是华锦派人来说,他还不知闻宴竟有那么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