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击:“能说一下猫叫什么吗?”
“小白。”
“小白——”店员嘴里念念有词,眼睛直盯着电脑屏幕,突然睁大了眼睛:“哦,找到了!”
“不过他昨天突然打电话说没办法过来了。”他接着补充道。
“没办法过来了?”纪棋皱眉,“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不能过来?”
店员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每天接待的顾客那么多,光是电话就好多个,他眯着眼睛仔细想了半天,不确定道:“好像是说要搬家,不在这附近住了。”
“搬家!”
纪棋听到这两个字的第一反应就是夺门而出,看得门内的店员一愣一愣的。
直奔余安声小区的方向,跑过去的时候一连撞到好几个人,他惊慌失措的道歉,一刻也不停歇。
气喘吁吁到门口后,他大力敲门:“余安声!余安声你在不在?余——”
砰的一下对面打开门,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一脸不耐烦:“吵死了!对面没人住,别喊了,心脏病都要被你喊出来了。”
“不好意思,您知道之前住在这的人干什么去了吗?”
“搬家了,昨天就搬走了。”
“那您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搬家,还有,他搬去了哪里?”
她一听纪棋的话立马接了过去:“哎哟,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们怎么好打听的。”接着她用目光将纪棋上下扫了一遍,“你是他的谁啊?”
纪棋哽住,一时竟回答不上来。
“别再喊了,谁受得住你们年轻人在外面哇哇乱叫,真是”
埋怨声逐渐消失,纪棋只觉得浑身发凉。他明明按照余安声的话去做了,不去家里找他,不随意出现在他家附近。
可为什么要搬走?
手机,对,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尖一个劲儿地抖,放在耳边,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张校长,是我。我想问一下余逸宁现在还在学校上学吗?”
“昨天下午不就办了转学吗?”手机那头的人对于纪棋的不知情似乎有些惊讶,随即补充:“是余先生带他来办的,我以为您知道的。”
拿着手机的手臂无力垂下,纪棋露出颓败的神情。
余安声这次是下定决心走的,甚至给小伞办了转学,他从来没见过余安声这样决绝。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啊,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
纪棋在脑海里将这几天的所作所为都回忆了一遍,他找不出任何原因。
蹲在墙角两只手抓住头发,他的身体疯狂抖动。
余安声,你到底要把我折磨到什么地步,纪棋绝望的想,他大概要一辈子跌在余安声手里了。
慌乱后的冷静让纪棋头脑无比清醒,他的眼神几近于疯狂的状态,最后看了一眼余安声曾经住过的地方,转身离开。
拿起手机准备联系人查找余安声的下落,刚走出小区,纪棋就被冲上前来的季与秋一拳打倒在地。
他直接攥着纪棋的衣领,将他按在地上狠狠补了好几拳。纪棋又不是冤大头,脸白白给他揍,奋起身子挣扎着反抗。
两人缠着殴打在一起,周围路过的人谁也不敢上前拉架,生怕祸及自己。
“你他妈有病吧,我现在没工夫和你缠。”纪棋心情正糟,拳头都带着怒气,红着眼往季与秋脸上挥。
季与秋更不用多说,一想起那晚的事,他狠不得杀了纪棋。要不是杀人犯法,他真想拿把刀捅死纪棋。
脸上一青一紫,季与秋平时维护的贵公子模样此刻也不在意了,歇斯底里道:“周加衡呢?我他妈问你周加衡呢!”
纪棋本来这顿揍就挨得不明不白,被季与秋这一嗓子嚎的更是半天摸不着头脑。
“他在哪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季与秋吐了一口血水,整个人散发着狠厉的气息,气的他连话都在抖,“如果不是你的意思,他能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