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跟书砚姐姐贴的,不一样。”
“哦……”新姜看宝塔一眼,“那好吧,那我给你们写一首诗贴上去。”
“哈哈哈,感谢新姜同学赠诗。”明书枕很高兴,眼睛笑眯眯的。
明书砚刚才听明书枕叫自己“书砚姐姐”,心情也很愉悦,感觉有小猫在挠自己。
新姜写字很认真,虽然一看就是小学生字体,但反而因为这份稚嫩,显得很真诚。
“好了,写好了。”
“我帮你贴上去。”明书枕自告奋勇。
“嗯……让宝塔再画个小老虎吧。”新姜把笔给宝塔。
宝塔看看笔,是一支削得很尖的铅笔,她有自己的想法,拿了绿色的彩笔,在便利贴没写字的空地方三两笔画了只老虎。
虽然只有虎头,但是胖乎乎的,看上去很喜庆。
“哇。”明书枕哇一阵,很捧场。
把便利贴贴到墙上,明书枕仔细端详:“写得好,画得也好。”
新姜估计是被人夸自己写诗好夸惯了,宝塔也不是一个在意别人评价的人,两个人表现得都淡淡的。
“走吧。”新姜催她俩。
“走!”明书枕很高兴,跟在这两个小人后边,“你们带路。”
从书舍往新姜家去,要经过一片菜地。
种的是什么菜,几个人也不知道。天气冷,连片叶子也不长。
菜地里还长着一些枯黄的尖叶子的矮草丛,明书枕哪样也不敢踩,低着头东踩一脚西挪一脚。
“这个是狗牙根,可以踩的。”新姜看明书枕走得谨慎,开口让她放心踩,“狗牙根越踩长得越好。”
“哟,你懂那么多呢。”明书枕听了新姜的话,开始正常走路。
“阿奶说的。”
“哇,你阿奶好厉害。”
“嗯。”被夸诗写得好,新姜都不吱声,夸她的阿奶,她倒是应下了。
人总是要抓住点什么的
地上四道影子,两道个高一点,两道个小一点。
地上的狗牙根颜色枯黄,冬天里,都倒伏着。
新姜和宝塔虽然个子小,但走路速度快,对这儿的地形又熟悉。
四个人没走一会儿,就到了新姜家里。
还没进门,新姜就冲着屋里喊:“阿奶,书舍的姐姐过来咯。”
她喊的是方言,“姐姐”两个字听上去像是“宅宅”,很特别。
本来就是来蹭饭的,也没备什么礼物。明书枕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看到新姜的阿奶,一个很慈祥的老人,明书枕又觉得很亲切。看阿奶皮肤褶皱估计是很大岁数,但是眼睛却亮盈盈的,看上去很智慧。
“阿奶好。”明书枕和明书砚打招呼。
“我们是书舍的检测员,听新姜宝塔说这里饭菜好吃,我们就厚着脸皮来了。叨扰了。”明书砚很有小辈的样子。
“害,什么叨扰,你们来我就高兴哩。”可能是见明书枕和明书砚都用的普通话,阿奶开口时也没有用方言。
只是她的普通话也带着当地特色,并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但还是能让人听懂的。
新姜的阿奶名叫李春花,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腿脚倒是很灵便。
“我蒸的饭多,你们来吃才好,给我这里添点人气。”
阿奶从大锅灶上端下来几个大碗,有她提前闷好的大米,花椰菜、菜根头……
“都是自己田里种的,不打农药,有机。”
明书枕忙着端灶台上的大碗:“阿奶您还知道有机呢。”
“呵呵,我平时听收音机,村头放电影我也去看,你们年轻人聊的我都能聊上两句。”阿奶很自豪。
“你们来吃饭啊,我最喜欢跟你们年轻人说话了。”阿奶直了直腰,“人老了,就得逼着自己去找新鲜空气。”
“嗯?”明书枕听春花奶奶说话还挺有文化,“阿奶你好会形容啊,去找新鲜空气。”
“哈哈,这有什么。”春花奶奶笑起来,脸上的褶皱弯弯的很好看。
明书砚跟新姜和宝塔一起把桌子支出来,众人搬了板凳围在桌子前。
“哇,今天有红烧肉啊。”新姜眼睛亮了亮。
“我放了八角、香叶、桂皮,炖得烂烂的。”春花奶奶还没动筷子,用自己还没使用的干净筷子给几个人夹菜。
“尝尝。”
“嗯,好吃!”明书枕眼睛也放光。
春花奶奶笑眯眯的,得了肯定,她也给自己夹了一块拌在米饭里。
明书枕发现她跟新姜宝塔说话,完全不把两个小孩当小孩。
比如有的大人会觉得小孩子懂什么,糊弄糊弄就行。但她却认真给新姜宝塔讲自己在红烧肉里加了什么,为什么做出来这么软烂。
怪不得新姜这么灵,懂得也多。
几个人聊起来,明书枕才知道春花奶奶以前也是教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