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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3)

雅姐知道,电话那头已经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她已经赢了。

雅姐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明天,我会派人正式接手。希望您配合。”

(电话被她干脆地挂断。)

书房里,只剩下笪其兆那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变得无比粗重的呼吸声。

“咔嚓”一声,他手中的白兰地杯,被他生生捏碎。酒液和玻璃碎片,混杂着从他指缝间滴落的鲜血。

他用尽了所有的方式——威胁、暴怒、谈判、利诱——但都失败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刚得到的“珍宝”,即将被投入那个他最鄙夷的、肮脏的泥潭。

而他,不得不陷入沉默。

在极度的不甘与恐慌中,他拿起了另一部电话,拨通了那个,他在集团里,唯一需要仰仗的、也是地位高于他的“朋友”——梁颐的号码。

当梁颐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他预料之中,却又不禁感到有趣的画面。

他那位永远以冷静、儒雅的心理专家形象示人的朋友,此刻正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名贵的真丝衬衫起了皱,领口被扯开,右手手掌上缠着一圈刺眼的白色绷带——显然是某个失控瞬间的产物。

“坐。”笪其兆的声音,沙哑,且充满了被压抑的怒火。

“我来之前,跟雅姐通过气了。”梁颐没有立刻坐下,他悠闲地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琥珀色的单一麦芽威士忌,靠在酒柜上,同时,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主动打破了僵局。看着因为他这句话而猛然抬头的笪其兆,平静地抛出了第一个信息。

“视频是米琪卖给她的。”

笪其兆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上,瞬间迸发出了杀意。

笪其兆:“那个该死的丫头!她敢——”

他正要说出某种威胁,梁颐却抬起手,用一个轻描淡写的动作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对这种“小事”的不屑。

梁颐:“你要怎么样?其兆,省省吧。雅姐已经连夜把她‘处理’干净,送回老家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工具人而已,现在的问题不是她。”

他端着酒杯,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将话题的主导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梁颐:“你现在该头疼的,不是怎么去报复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而是怎么保住你那件真正的‘收藏品’。你总是这样。分不清什么是你可以控制的‘棋子’,什么是集团暂时借给你玩的‘工具’。你把米琪当成你的私产,才会给了雅姐这么好一个发难的借口。说到底,你还是太感情用事了。”

笪其兆被他说得一滞,此刻他已无心纠结米琪的事。他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地打断了他。

“可她要把苏悦送进‘琉璃樽’!”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份失控的恐惧让他完全抛弃了平日的伪装,“我计划了两年,梁颐!整整两年!每一步都在我的计算之内!现在雅姐那个女人一通电话,就要把她要走?!”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梁颐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笪其兆:“我才刚刚得到她……我才刚刚碰过她……你不知道她的滋味是多么……你现在就让我把她交出去?!交给‘琉璃樽’那群蠢货和那套可笑的流水线?!”

梁颐看着他近乎崩溃的样子,只是平静地品了一口威士忌。

梁颐:“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雅姐只是在按流程办事。一件顶级资产,进入‘琉璃樽’接受系统性‘增值’,这是标准程序。”

他的平静,更反衬出笪其兆的狼狈。而笪其兆也从他这副置身事外的姿态中,捕捉到了最后一丝希望。他知道,梁颐在集团的地位和手腕,远非雅姐那种按章办事的主管类级别可比。

梁颐,我知道你和雅姐不同,你对‘琉璃樽’的具体事务有影响力,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看到笪其兆彻底放下了他那可笑的自尊,梁颐知道,时机到了。他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一种充满了蛊惑力的、循循善诱的语气,开始了他真正的“反驳”。

梁颐:“其兆,你的计划没有错,但你的格局小了。你只想着把这件‘收藏品’锁在保险柜里,却没想过,一把名刀的最高价值,是在淬火开刃之后。”

他看着笪其兆那因为他这个全新的比喻,而陷入了呆滞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笪其兆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

你所鄙视的‘流水线’,换个角度看,就是一个最有效率的‘熔炉’。只有让她,去经历那些最粗鄙的碰撞,让她被那些你眼中的蠢货反复打磨。将来,她才会被淬炼成一件真正令人畏惧的、无坚不摧的‘武器’。”

“那时候的她,才是一件真正完美的、只属于胜利者的‘藏品’。”

这番话,像一剂剧毒,精准地注入了笪其兆的血管。

他的第一反应是生理性的厌恶和抗拒。一想到他那件完美无瑕的“收藏品”,要被那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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