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入,无非是看到了更庞大的功利——借我跟望岫的事,让我跟谢成雍为敌,最终父母相残,他们认为我一定会输,就好像你这个儿子永远无法忤逆他们一样,到时候,谢成雍会另外选择继承人。”
“那个人会是你。”
“现在,你还认为这只是情爱之事吗?”
谢思邈神色僵硬,茫然混沌,也不知是装的还是别的。
可他往里面看,看到了谢成雍的平静。
那一刻,两父女的表情格外一致——他们都如此狡诈冷漠,看着所有利益相关者绞尽脑汁,丑态百出,如棋子一样供他们驱使,他们永远只忠于自己的欲望跟情感。
斗来斗去,除了温言荃跟周望岫,他们各自从没考虑过任何人。
所以,那些罪证都是这些年收集的。
不动声色。
但谢须弥不在意谢思邈怎么想的了。
“其实十年间,我是希望过你跟望岫早点结婚的。”
谢思邈震惊,连谢成雍都皱眉了。
“按照家族协议,为了财富,你这样的无能之人只会永远攀附在谢家之下。”
“只要谢家是我的。”
“就算她嫁给你,我也照样能得到她。”
“这些年我也是一直这么准备的,所以才一直没有动手。”
“可惜局势有了变化。”
“很糟糕。”
“我好像失败了。”
“但我都付出了不能承受的代价,作为棋子,你们还想全身而退吗?”
谢须弥走了。
谢思邈很快也被官方部门带走协助调查,至于他能不能脱身,得看他的父母到底在那些脏事上是否把他撇干净,又是否真爱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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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周望岫跟温言荃打完电话,后者没有问太多,只是低声问她情绪怎么样。
“妈妈,其实还好。”
“也许这么多年早就预判过很多次这样的结果。”
“人,可能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我做过思想准备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这段时间,就跟梦一样,差点把她淹没了,等潮水退去,才恍惚明白自己还在沙滩上。
被晒干得宛若死鱼。
半点翻身的迹象都没有。
“也许,它提早来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