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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1 / 2)

☆、身怀利器

刘劭是刘义隆唯一的嫡子,也是一个长相英俊挺拔,颇有王者气概的少年。年方十二岁的他,浓眉俊目,这日随他父亲临轩,下朝之后,朱色锦袍朝服未及更换,先到宫中,因为今日是东阳公主的纳征之礼,他是东阳公主嫡亲的弟弟,自然要来为姐姐捧场。

王僧绰也是一个少年郎,但见他噙着一丝微笑沉默着,任凭其他人热热闹闹为他做主,直到看见了太子刘劭,他才上前向刘劭行了大礼。刘劭乐呵呵扶起王僧绰,笑道:“姊夫,今日要先恭喜你!我阿姊那么娇贵矜持的人,唉,马上也要于归了。”

王僧绰抿着弯弯的两片嘴唇,听刘劭在那里哀叹:“可惜阿母去得太早,否则今日亲眼见着一切热闹,该有多好!”他大人似的拍拍比他长好些岁数的王僧绰,思及往事,真的有些忧伤。

“殿下,里面庆典已准备就绪,请殿下入内就座。”

“我阿姊呢?”刘劭问小黄门。小黄门笑道:“公主自然在后头与陛下的妃嫔共宴。”

刘劭此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时在后宫也不怎么忌讳,点点头说:“我去看看阿姊。”

东阳公主还在梳妆,刘劭百无聊赖地在庭前转悠,恰见潘纫佩摆着杨柳腰过来,两人四目一碰,各自不自在,但又需装样,潘纫佩首先笑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到了!公主还在后头,一会儿就出来。”

刘劭爱理不理地“嗯”了一声,四下看看说:“那孤到外头去等吧。”

潘纫佩带着些讨好地说:“也好,刘濬也在外头,殿下不妨与他说说话去。”

刘劭横眉道:“有啥好说的?”扭头就走,身子回得太快,不及顾到背后正站着一个人,一脚就踩了上去。

那人“啊”了一声,手中捧着的玄纁皮帛落了一地,慌忙蹲下去捡拾。刘劭皱了皱眉,定睛一看,却发现原来是父亲低微的一个美人——谢氏,愈发不满,冷冷道:“对不住,孤没瞧见你。”

谢兰仪稳稳妥妥捡好东西,站起来冲刘劭淡淡一笑,道:“殿下今日高兴,妾太疏忽了,不应离殿下这么近。”

刘劭打量打量这两个女人,平时家宴虽然也见过,倒是第一回这样不错眼地看,觉得她们还真有些相似之处,但是谢兰仪沉稳静谧如水仙花一般,仪态气质却是潘纫佩的俗艳没法比的。他对潘纫佩没有好感,对这个与潘纫佩走得近的谢兰仪自然也没啥好感。刘劭因而说道:“罢了吧。孤不与你计较。二适之妇,能伺候两个家主,不应这么没眼力见啊?”

谢兰仪脸色微变,但像没听见他最后那句恶毒轻浮的话一样,只是小步退到一边,给太子让出道来。刘劭从她身旁走过,突然听见她压得低低的声音:“殿下当太子已经十二年了,不能对庶母客气些么?”

刘劭欲要回头讽她两句,想到有时父亲对他训诫,让他多谦逊容让些,因而只是冷冷一笑,就离开了。到了门口,恰见刘义隆的淑媛——路惠男,带着她所生的、刘义隆的第三子刘骏步步趋过来。刘劭越发觉得宫里一切都是那么可厌,横目乜了路淑媛和刘骏一眼,嘀咕着:“怎么又有挡道的人?”

路惠男长一张好脸蛋,隐隐也有些谢兰修的风仪,可是模样怯怯的,一副小家子样貌,而刘骏,亮堂堂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尊贵的阿兄不耐烦的厌恶神色,紧紧拉住了母亲的手,跟着退到了一边。

太子出去了,潘纫佩才把憋在胸膛里的那口恶气吐出来,因路惠男在场,也不好多说,冷冷道:“太子长大了,出息了!”路惠男赔笑道:“可不是。果然甚有威仪!”她牢牢地揽着自己的儿子,眼睛却朝里头乱瞥:“咦,东阳公主梳妆,可要我们帮忙?”

潘纫佩冷笑道:“他们姊弟俩,哪看得上我们的服侍?热面孔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还嫌烫了腚呢!”

谢兰仪没有随着她们发牢骚,她弯着嘴唇,却没有丝毫笑意,揉了揉被太子刘劭踩疼的脚尖,把手中捧着的那些公主的嫁妆整理叠齐。恰见公主陪嫁的侍女王鹦鹉过来,便轻声唤道:“鹦鹉,你帮我把这些送到公主那里。这布帛,放在上头第二个箱子;这皮子,放在左边的藤屉子里。”

王鹦鹉“哎”了一声,赶过来接过东西,很热情地说:“嗳哟!怎么能叫娘娘操劳,该是奴奴的事情。”

谢兰仪对她笑了一笑:“没什么。公主性子高傲,可能不大待见我们,你殷勤小意儿,但也注意着些——横竖,我们对她没有坏心眼。”她脱下手上一只银跳脱,趁人不注意,塞在王鹦鹉手心里,对她使了使眼色。

王鹦鹉一瞥眼就看见了,欲待推脱,见谢兰仪警示的神色,便也将计就计,咬咬嘴唇表示歉意和谢意,然后笑吟吟道:“奴奴日后当提醒公主知晓,娘娘对她的真心关照。”

“公主小孩子脾性!”谢兰仪笑道,“你毕竟年长些,多哄哄她,开心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东阳公主出嫁后不久,刘义隆就看中了黄门侍郎殷淳的女儿殷玉英,指婚给了太子刘劭为妃。

太子刘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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