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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 / 2)

汤圆上桌后婉萍先捞了一颗给姜培生,一定要他吃到花生馅儿了其他人才能动筷子。可偏就是这花生的太难找,皮儿厚馅儿少的大汤圆姜培生连吃了五六颗后,脸上也露出了些许难色,但看着婉萍那般执着劲儿,他又不好拒绝。

还是夏青见姜培生太难受,忍不住说:“算了,吃不着就算了。婉萍,你要让再捞下去,这一盆汤圆得让姜培生一个人吃光了。”

“不应该啊,我记得那个花生馅的和黑芝麻馅的有点区别,怎么会捞不到呢?”婉萍眼巴巴地看着姜培生又咬开了一颗黑芝麻馅儿的,皱着眉问夏青:“你说会不会是卖汤圆的师傅给咱们包错了?或者是刚才下汤圆的时候忘放了?”

“怎么可能?你忘了那个花生馅儿汤圆是你自己挑的。刚才下锅也是你亲手放进去的,你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夏青听到这话连忙摆手说。

“这样讲的话,那它肯定在锅里,我一定能捞得出来。”婉萍态度很是坚决。姜培生也只能顺着她,一边吃,一边心里默默祈祷着赶紧吃到,否则肚皮都要被一盆汤圆给撑炸了。

婉萍和她母亲的性格是有些像的,偏执起来都是八头牛都拉不住的主儿。陈彦达几次想开口劝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横竖由着她吧!毕竟姜培生要回前线,图个好彩头也是让婉萍有个安心。

姜培生吃到第十颗汤圆的时候,一口咬下终于见到黄色馅料,他长长地出了口气,对着婉萍笑:“吃着了,这回吃着了。”

婉萍也终于放在手里的汤勺,心满意足地对姜培生说:“这么多汤圆就你吃到了花生的,今年一定能有好运气,平平安安,打胜仗。”

“姐姐,姐夫一个人吃了半盆汤圆,他再吃不着,那才见鬼了呢!”如怀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插嘴,婉萍拿起筷子敲了他的脑袋说:“就你废话多!”

中午一顿汤圆吃得姜培生躺在床上足足歇了半天,连晚饭也不想吃。婉萍看看他的难受样子又对中午的行为后悔起来,说:“早知道把你撑这样,还不如不吃呢!你肠胃不好,我就怕你再弄出点其他毛病来。”

“我皮糙肉厚的出不了什么毛病,你就是太心疼我了,把我当纸糊的一样。婉萍,你对我这样好,我都不舍得回去了,”姜培生躺在床上,对婉萍笑,“我现在就想抗战胜利后可以找个好地方买栋喜欢的房子,然后窝在家里,跟你过太太平平的好日子。”

“以后肯定会的,”婉萍坐到床边抱住了姜培生,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心跳声说,“到时候我们还会有孩子,叽叽喳喳的多热闹啊。”

“真好,我想着心里就高兴。”姜培生拍着婉萍后背说。

一个月说长挺长,但说短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元宵节过后,婉萍只觉得自己稀里糊涂地睡了一觉,醒来便又要把姜培生送走。

她帮着姜培生收拾行李时,好几次都差点掉下眼泪,但每回眼泪在眼眶里都是滚了一圈后又被憋回去。婉萍实在是不想姜培生印象里的自己总这样哭哭啼啼的,惹得他在前线也时时担心挂念。

送姜培生去朝天门码头的一路上,婉萍本来有许多话,但真要开口时她反而发现语言是无力的,一路上只是紧紧抱着姜培生的胳膊。直到要把人送上离开重庆渡轮时,婉萍依依不舍地松手,帮他整了整衣领,说:“我等你平安回家。”

“好。”姜培生的回答很简短干脆,用力抱下婉萍后拎着箱子快步走上了渡轮。

姜培生来时是婉萍一个人在朝天门码头接他的,走时却是全家人都去送行了。婉萍看着白茫茫的江雾把小轮渡彻底吞没,陈家人才重新搭上了从朝天门开往磁器口的船,在船上夏青忽然问婉萍:“这个月你好像没来月事啊。”

夏青的话提醒了婉萍,她意识到这点后心中猛地冒出喜悦,把正浓重的分别之苦都冲淡了一两分。

没来月事意味着什么,陈彦达当然是知道的。他瞧了眼婉萍,清清喉咙说:“咱们尽快搬到芝兰路 19 号去吧,那边环境好些。”

“好的呀。”婉萍柔声答应着。

当天晚上婉萍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全家人已经搬到了芝兰路 19 号。小院里面开满了红的粉的黄的等等各色鲜花,花丛中的小秋千上坐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小小的软软的孩子们都有一双很像姜培生的明亮的桃花眼,见到她后奶声奶气的唤着“母亲”。

清晨醒来,婉萍觉得自己简直是被这个梦甜醒的。她躺在床上又回味了半个小时才磨磨蹭蹭地起来,结果因为这事差点在开学第一天迟到。

婉萍满心欢喜地想等到周末去医院做检查,可谁想开学第三天正在上课时,她忽然感到小腹一阵熟悉的绞疼。

婉萍快步走去卫生间,果然是迟到了近两周的月事。她忽然觉得心口一凉,鼻子发酸,是一种被美梦欺骗后的强烈委屈。此刻与姜培生分别后的相思之情霎时间如潮水般疯狂涌来,婉萍只觉得自己难受极了,眼泪再也无法控制。

第三十七章 孩子

姜培生离开两周后,3月中旬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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