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知肚明。
可真的当尤愿调换位置探手触碰到时,她还是有些许的惊讶。
因为郁凌霜并没有比她好到哪儿去。
湿腻、粘稠。
郁凌霜侧开脸,望着窗帘,露给尤愿的耳朵染上一层红色。
尤愿去亲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慨叹:郁凌霜,你的身体也好喜欢我啊
郁凌霜喉骨动了动:嗯。
又用余留的意识想起来尤愿不喜欢她回这个音节,补了一句:是哪里都好喜欢你。
尤愿失笑,掰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不得不说这样的郁凌霜还真是有些让人觉得陌生,高岭之花这个词好像先天就是为郁凌霜发明的,高中时尤愿就听学校里有人拿这个词形容郁凌霜了。
那会儿的尤愿听着这个形容,会偷着乐,因为在她面前的郁凌霜并不是那副清冷不好接近的样子。
郁凌霜在她身上的区别对待很明显。
她不同于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她在郁凌霜那里,永远拥有特权。
她想抱就抱,想摸眉毛就摸眉毛。
不止是哄她,纵容她也是郁凌霜从小到大必修的课程。
尤愿有时候忍不住想,她对郁凌霜的心动其实无迹可寻,郁凌霜就像是一片柔软的海,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跳了进去,她不会游泳却也不会溺毙。
因为郁凌霜托住了她。
而她,也始终越不过这片海,这些年她没有办法做到对其他人心动,她也不想对别人心动。
谁也比不上郁凌霜。
她悲观切坚持地想在这段即将一眼看到头的友情里身亡。
好在,一切都迎来了转机。
她们在相爱。
回想起这些,尤愿颤着眼睫,她缓慢垂下脑袋,在郁凌霜的眉毛上落下一个吻,轻声道:以前摸眉毛是示爱表白的意思。她顿了下,唇角弯弯,以后亲眉毛就是想和你做/爱的暗号,清楚了吗?
郁凌霜难耐点头:好。
尤愿看着她这副模样一点儿也不急切,她侧翻过郁凌霜,另一只手撩过郁凌霜的头发,露出好看的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