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你还。”沈时庭仿佛能听到他在想什么,回头看他,“你送我的那幅画价值百万, 反而是我还欠着你。”
“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沈时庭顿了下, “而且你不是说, 不用分那么清楚么。”
余幼惟看着沈时庭的背影,站在楼梯口愣怔了好几秒。
沈时庭这句话……是在回应他说的, 熟一点的关系吗?
是吧是吧?
余幼惟眉眼间的笑意一点一点浮现, 不明就里地欢快起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 跃过几阶台阶,扑上前去从身后勾住了沈时庭的脖子:“不分那么清楚?那我们现在算朋友咯?”
沈时庭被他撞得踉跄了下,余幼惟跟狗狗似的往他身上贴,沈时庭嫌弃地将人往下拽:“自己没脚么?松手。”
“嗯~~沈时庭你人真好~~”
“不松手把你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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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余幼惟第一次进沈宅。
建筑典雅气派,是一种大家别院的气息,看起来好有文化韵味啊。
然而两人才迈进庭院,只听闻一声狗吠声,不知道从哪蹿出来一只通体雪白的大型犬,径直朝着余幼惟扑了过来,速度太快,余幼惟还没来得及闪躲,狗已经扑到他眼前了——
电光火石间他手臂被拽了一下,一道力度揽着他的肩膀将他护进了怀里。
“大白!你怎么乱跑乱窜的!”计舒阳从宅内气定神闲地走出来,招招手将狗招了过去。
余幼惟吓得心脏狂跳,从沈时庭怀里缓缓抬起头。
沈时庭锋利的轮廓极其冷冽,紧紧皱着眉头:“哪来的狗!”
计舒阳嬉皮笑脸地揉了揉大狗的脑袋:“哥,这是我新养的爱犬。不好意思啊,吓到余少爷了。不过狗就是畜生,又不通人性,只能辨别谁是主人谁是外人,它哪知道规矩呀……”
“你也知道它不懂规矩,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不给我赶出去!”
没料到沈时庭会发这么大的火,计舒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而且他一个私生子,从他得知自己是沈家血脉那天起,沈家老爷子就特别不待见他,常骂他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沈时庭这明显是指桑骂槐。
计舒阳大气不敢吭,他紧紧咬着牙,牵着狗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