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国派人来求和,将于除夕之夜到达。
除此之外,昏迷半个月的皇帝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拟了圣旨,扬言传位于摄政王姜昱。
因而,除夕之夜既是一年的尾巴,也是囸朝新的开始。
鼎元殿内,灯火寒冷,纵使点上数不尽的蜡烛,也是冷清地如同鬼殿一样。
今晚这里会召开和赫国和谈的宴会,明日姜昱会如愿以偿的坐上他梦寐以求的位置。
戌时整,宴会正式召开。
国宴却是没有君主的参与,姜昱坐在主位,满面春风地等着众卿入座,在福根的唱声中,睥睨着诸位。
待到宣到赫国使臣到来时,姜昱才抬起眼,淡淡地看了一眼新上位的国王。
身长八尺有余,但是一副囸朝人的长相,带着一点淡淡的书生气。
赫国国主右手搭在左肩,行了一个标准的赫国礼仪:“赫国国王莫斯特见过囸朝皇帝。”
一句话将姜昱哄得喜笑颜开,正欲应下,却见身侧冒出来一个愣头青。
“国王,此非我朝皇帝。”
莫斯特挑眉看向席中人,好奇道:“我等大老远而来,皇帝竟连一面都不见,这就是囸朝的待客之道?”
萧水雯白了不远处出头的孟寸一样,起身恭敬道:“回国王,皇帝尚在昏迷之中,不宜见客。您眼前的是摄政王,明日便登基的囸朝皇帝。”
一番解释,既保全了姜昱的面子,又帮孟寸下了台。
可惜有人不领情,在她的身侧坐下,暗说了一句:“阿谀奉承。”
萧水雯懒得理,自行坐下。
孟寸激动到站起来,字字指向上座的姜昱:“摄政王,据我所知,陛下根本不曾醒来,何来圣旨。只怕是王爷假传圣旨吧!”
姜昱冷眼瞧着孟寸,像是看一个将死之人,懒得和他说一句废话。
萧水雯站起来,眼神看向孟寸。
姜昱道:“萧大人当时也在场,你问萧大人。”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萧水雯。目光带着戏谑,目光带着恐惧,目光带着鄙夷。
萧水雯定定地瞧着鄙夷眼神的主人,抛了一个油腻的媚眼,转头朝着姜昱道:“摄政王假传圣旨。”
莫斯特放下手中酒杯站起来道:“摄政王贩卖边防图,通敌叛国。”
臣子中冯莫林掀开官帽道:“摄政王残害忠良,强迫妇女。”
姜昱一拍轮椅扶手:“你们都疯了?!”
姜昱的手指向萧水雯:“萧水雯,你在说什么?!”
萧水雯又讲了一遍:“陛下根本没醒,是摄政王假传圣圣旨。”
又指向莫斯特道:“赫国国王,这里是囸朝的地盘。”
轮到冯莫林惊讶道:“你居然没死?”
冯莫林冷笑一声道:“摄政王倒是希望我死了吧。”
“哈哈,”姜昱大笑,“既然如此,又能怎么样?明日登基大殿而后,我就是囸朝的皇帝。而你,萧水雯,戏耍我,我赏你五马分尸。而你莫斯特,你确定你能走得出去囸朝的国土。还有你冯莫林,我以为你真死了,没想到又回来自投罗网了。”
说罢,姜昱放声大笑,眼角笑出泪水:“都是一些手下败将,就算团结起来有什么用?你们的皇帝生死不明的躺在床上,而我,我姜昱明日就是囸朝的新皇帝。”
姜昱接着说道:“我假传圣旨又怎么了?我通敌叛国又怎么了?我残害忠良又怎么了?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我要的就是万古长青。”
“皇帝的毒,三年前我就开始了,她昏迷的原因全部在我。可是又能怎样,整个皇宫都是我姜昱的亲兵。”
姜昱笑够了,冷漠地看了众人一眼。
“只要我一声令下,不管你们是我的人还是姜凤皇的人,通通全部杀掉。”
说罢,又放声大笑,震得在场的人捂住耳朵。
“王爷,我跟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就饶我一命吧。”
“王爷,我马上辞官,您放我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