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朝什么都不欠我。”
看着那道走在阳光下的背影,唐女士端起咖啡抿了口。
小姑娘有她年轻时的骨气,也和小五是一路性子, 同性相斥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俩现如今这个状态的确不适合再走下去。
只不过小五不是会轻易放手的人。
未来的路还长。
什么都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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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是农历年末,楚子衿和言怡都回了家,宿舍空下来。
除夕,岳萍包了饺子,做了五菜一汤,虽然就祖孙两人,但新年的气氛得准备足,最多吃不完放冰箱里再吃几天。
哪怕是租来的房子,岳萍也打扫得干净敞亮,玻璃上贴了喜庆的新年窗花。
岳萍负责做饭,尤情则接过洗碗的工作。
除夕夜总是最热闹,外头小区花园里已经有人放起了烟花。
这边是老城区,管制没那么严格。
“情情,快出来看!”
“好。”
尤情擦干净手,走出去阳台。
是寻常的烟花,五颜六色的炸在天上,目光仰看,尤情不免想起那天晚上。
她曾看过最漂亮的一场烟花。
一瞬间,周围孩子的吵闹声仿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道沙哑低沉的嗓音。
岳萍进去拿了块酥糖再出来,便看见小孙女似乎抹了下眼睛。
“怎么啦?风太大眯着眼睛啦?”
尤情顺势转身抱住外婆,把脑袋枕在她肩上,声音轻而无力地说:“外婆,今年冬天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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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年夜饭,梁西朝便坐不住,撂下一屋子人开车回瑭宫。
除夕夜,瑭宫的包厢全都定了出去。
闻邺恰好在这边有个局,梁西朝推门进去,一群都是熟人,他也懒得客套,敞腿往沙发坐下。
小五爷瞧着是来买醉,却又一口一口喝得跟玩儿似的提不起劲。
梁西朝近来身边一直带着的小姑娘没了踪影,有人八卦缘由,也有人说是寻常,且看闻邺和陆泊年身边不也来回换过几个女人。
纵情恣意的太子爷怎么可能有定心那天。
于是有人闻风而动。
听闻他一向喜欢女学生,便刻意弄成和尤情七八分相似的打扮。
梁西朝睨过去,眼神沉得吓人,他当场发作,直接淬了一整杯酒。
动静特意闹大,意在让所有人从今往后歇了这份心思。
那女人脸都吓白了,定在那儿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还是闻邺过来,拍拍她肩,让她走,又让侍者过来清扫玻璃。
前后不过一分钟的事,包厢里头的都是人精,没谁再敢触霉头,气氛迅速恢复热闹,一场小插曲仿佛雁过无痕。
闻邺重新给梁西朝倒酒,问他:“你跟尤情真分了?”
来瑭宫前,顺路经过水郡湾,梁西朝坐在车里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减速打了方向盘右转进辅路,停车,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