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再没人请她帮忙了。
二流子从小吃他娘做的饭长大,对别人家的饭格外感兴趣。他还咂了咂嘴,回味了一下刚才偷吃的肉,说除了吃席很少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
扶苏吐槽道:
“你既然嫌弃你娘做饭难吃,你倒是自己学做饭去啊。”
二流子理直气壮:
“男人怎么能做饭呢?我不学!”
扶苏:……
行,那你继续吃你娘做的吧。
有大娘啐了一口: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给你吃不错了,挑三拣四的。”
不做饭的人没资格批评别人做的难吃。
丢鸡的婶子只关注她的鸡去哪儿了:
“村长,村长你听见了吧?村里还有个偷儿,你可一定要给他抓住啊!”
一只老母鸡不少钱呢,而且还能下蛋。所以被偷以后损失的不止是一只鸡,还有这只鸡未来几年里会下的上千颗鸡蛋。
婶子一算那个数量,捂住了心口:
“我的鸡啊!”
扶苏就安慰她:
“婶子您别难过了,您家那鸡都活了好几年,要不了几个月就下不了蛋了,损失没那么大的。”
婶子:……
婶子真情实感地说道:
“小树,你可真不愧是你堂叔的亲堂侄。”
这叔侄俩说话都这么气人。
村长秦柱有点不悦:
“他是他我是我,我说话可没那么难听,他就是故意火上浇油的。”
扶苏不搭理他,继续安慰婶子:
“鸡的损失虽然补不回来,好歹今天被偷的可以叫二流子家还。这么一想是不是高兴一点了?至少没有扩大损失不是!”
婶子不想和他说话。
她扭头看向村长:
“刚刚说的是怎么赔偿来着?直接拿钱吧,我家还有活呢,我得赶紧回去了。”
这会儿就不是之前闹着要让二流子赔鸡的时候了。
先头她可是宣称自己时间多得很,可以跟村长耗下去,不得到满意的结果她绝不罢休,就死赖在办公室不走了。
秦柱嘴角一抽:
“照价赔偿,你家丢了五毛三分钱的东西,你看是拿他家工分抵账,还是叫他们家出钱?”
秦柱是没想到,扶苏胡搅蛮缠一通,反而搞得婶子不乐意拖延了。为了躲开扶苏,她都不要求二流子额外赔点误工费。
毕竟为了这事,她下午都推迟了上工。
婶子嘟囔一声:
“要什么钱?他家才不肯给钱呢,直接扣工分!”
秦柱点点头:
“那成,其他人呢?”
其他几个人里头,有几个也是之前丢过东西的,想趁机一起算了。
他们倒不一定觉得是二流子偷的,可这不是好不容易逮到个小偷嘛,现在不找二流子赔偿,以后更拿不到赔偿了。
所以大家也懒得管了,咬死了是二流子干的。真正的小偷是哪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家里能不能拿到补偿。
可是现在——
众人看了看跃跃欲试还想说话的扶苏。
几个人竞相开口,表示村长直接划工分就行。他们今天耽误不少时间了,只想速战速决。
扶苏有些失望:
“怎么这样?”
他还没发挥出自己太多的本事呢。
这群人也太不经打了。
秦柱忽略了他,迅速帮大家处理好一切,将人送走。
最后就剩一个老赖还在屋子里。
老赖可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他一口咬死了自己丢了半只鸡,肯定是二流子吃掉的。
老赖振振有词:
“我家就我一个人,不是我吃的,那就是别人偷吃的。这小子被抓到了偷吃别人家的肉,可见我家的鸡也是他偷的!”
二流子气得要跳起来:
“放屁!你家有个屁的鸡!我去你家厨房翻了一圈,比我兜还干净!别说鸡了,米都没多少,你还吃得起鸡?!”
秦柱:……
敢情你还真去人家厨房里转悠过啊,那不是更说不清了?
果然,老赖像是抓住了把柄:
“村长你听!他自己都承认了!他去过我家厨房!我家是没什么米了,但这不代表我家没有肉!”
老赖越说越上头,还编出了原因:
“就是因为家里没米下锅,我才从山里弄了野鸡下来,不然我吃啥?本来留了半只晚上吃,现在没了,我晚上得饿肚子了,饿出毛病是不是还得陪我医药费?”
二流子被他的逻辑堵住了,难以反驳。
老赖还在喋喋不休:
“我一个老头子容易吗?年轻时候爹妈就没了,到老了也没娶上媳妇,连个娃都没有。都过得这么惨了,还有人惦记我家里那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