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松气得不行:
【祖父分明都肯叫我好好休息了!都怪臭爹都怪臭爹都怪臭爹!肯定是他怂恿祖父给我安排了一堆事情干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就是见不得我歇着!】
群臣默默揉了揉耳朵。
群臣忍不住祈求地看向陛下。
要不,就给孩子减轻一点工作量吧?
陛下充耳不闻。
陛下视而不见。
桥松还在发泄情绪:
【赵王的小舅子和楚王的奶兄抢花魁关我什么事!干什么找我去处理!抢花魁就抢花魁了,居然把路过的无辜行人误伤得头破血流,真是不知所谓!】
宗室长辈赵王和楚王尴尬地对视一眼,纷纷露出勉强的笑容。
为什么第一个被点名的是他们啊?
【赵王和楚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两个封号就不好!平等地讨厌所有韩赵魏楚燕齐!】
韩魏燕齐王:?关我们什么事?
【算了,齐王摘出去。】
齐王:咦?
不等齐王细听为什么他可以摘出去,桥松又开始了下一轮。
【等等,赵王都七十了,那他小舅子多大?老头一个还抢女人呢?我回忆一下。】
赵王心里生出不妙的预感。
【哦!是赵王新纳的十七岁小妾,有个弟弟才十五。十五就知道和人抢花魁了,真是厉害。】
赵王:……
同僚们纷纷用揶揄的眼光看向赵王。
七十新郎十七新娘啊,玩得真花。
【楚王也挺大年纪了吧?他的奶兄就是他奶娘的儿子,年纪比他大,那不是说十五岁壮小伙和六七十岁老头抢花魁?】
这次轮到楚王遭受众人眼神洗礼了。
楚王:……
楚王悄悄磨了磨牙。
自家奶兄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都雄风不在了,还想着抢花魁呢。抢到了睡得了吗?还不是只能干看着?净给他添乱!
最后,桥松一锤定音:
【一个小不正经,一个为老不修,还仗势欺人,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才是赵王和楚王呢。不行,得让祖父查一查这两个王,看看他们的亲戚凭什么这么嚣张。】
赵王和楚王同时变了脸色。
这个、这个。
达官显贵的,纵容亲眷家仆耀武扬威,不都属于常规操作了吗?这有什么好查的,真查的话整个朝野哪有一家是干净的?
赵王扑通跪下了:
“陛下,老臣有罪!老臣最近新纳了一房小妾,未料那妾侍家中竟然仗着这层关系在京中肆意妄为。此事是臣失察,请陛下降罪!”
楚王也扑通跪下了:
“陛下!臣也有罪!臣不该看在奶娘劳苦功高的份上纵容她的儿子,叫他失了分寸!”
桥松眯了眯眼:
【现在倒是知道请罪了?是不是听说这件事被御史递折子弹劾了,才想着亡羊补牢的?】
两人:……看破不说破啊!
这种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何必挑破叫大家面上都难看呢?
好吧,你不知道你自己心声会泄露。
那没事了。
桥松在心里吐槽:
【赵王说得好像别人仗势欺人是别人自己的问题一样,我可不信他家就这一个亲戚有问题。想一推三六五,把自己的问题都推给别人,没门!我祖父英明神武,才不会被你欺骗呢!】
赵王深吸一口气,忍了。
桥松继续吐槽下一个:
【奶娘劳苦功高?奶娘是没拿月钱还是没吃好喝好?皇家给孩子选的奶娘可不止一个,怎么的各个都劳苦功高了?那我倒要查一查楚王有几个好奶兄了。】
楚王面色一变,顿感不妙。
因为,他确实每个奶娘都优待有加。而奶娘的家人,确实各个都不干净。
扶苏心满意足地听完了嘴替的吐槽,这才扭头看向父亲。
“陛下以为呢?”
秦政一锤定音:
“查!”
他特意挑这封弹劾的奏折交给桥松去处理,便是要桥松替他在大朝会上把这两王的脸皮撕扯下来,好将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