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魔而是师尊后,有些隐秘的期待。
被自己亲手捏就的少年师尊斥责。
池砚突然觉得好像还有点兴奋……?
解星河一路拉着人进了屋子才发现这是殷演当初特意准备的房间。
黑眸愈沉, 他挥袖将那隐藏的地炉尽数摘了出来, 顺着窗户丢了出去。连带着屋子里一些心机摆设, 也一并一股脑地丢出了窗。
咣当的声响持续了一会才戛然而止。
褚甜依旧没有出现。
池砚终于确定, 师姐这不是有点古怪, 可谓是非常古怪了。
他看向窗外, 蓦然意识到不对,果然回头就见“解云”沉着一张脸看向他。
池砚:“那些东西还挺值钱,丢了岂不是有点可惜……”话刚说完, 他就后悔了。
解星河的脸色更沉,本就难以猜测的心思更蒙上了一层布,让人难辨喜怒。
池砚凭借多年经验确定师尊心情一定不好,立马找补:“不是不是,我是想看师姐去哪个房间了, 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 其他客房还没打扫。”
预想中的雨过天晴没能出现,暴风雨反而凝聚得更猛烈了。
慌乱中,一个猜想突然在脑海中渐渐成形。
飞速运转的大脑停了一瞬, 池砚顿了顿才不确定地想要验证心中所想。
“难道师尊是吃醋了……?”
暴风雨快速消退,等池砚还想追击,解星河面上已看不出情绪:“魔尊是怎么回事?”
系统:“他在转移话题。”
池砚心里默默点头附和,面上可不敢戳穿,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见到解星河面上的狐疑,池砚立马为自己辩解:“我来玄月门是因为仙门大比与秘宝!我来的时候玄月门门主已经与殷演暗中合作!”
解星河声音淡淡,难辨喜怒:“殷演?”
池砚:“魔尊、是魔尊!他们发来用以修炼的灵石里有魔气,我来时很多修者身上已经沾染了魔气!魔修的计划应该持续了多时!我只是无意中成为了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池砚飞速地思考有关魔气的一切,正当他打算将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再解释一下心头血的事情,就听到师尊轻轻“嗯”了一声。
解星河:“好好休息。”
满腹解释硬生生卡在喉头,等池砚回神,解星河已为他打理起了床铺。
前一秒因尊者“大扫除”而显杂乱空旷的房间在法术清理下重归干净。
一张动物皮毛的软垫铺覆在床上,白绒绒的软毛一眼就让人心生温暖。
池砚目光不自觉落在雪白的皮毛上,直到身旁人转身离开,才恍然回神一把拉住解星河袖摆。
池砚:“师尊不留下吗?”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
低角度的仰视会增添脆弱感,师尊很吃这一套,算是池砚百试不厌的撒娇技巧。
只是他忘记了,此时他顶着的是白念这副皮囊,不再是让尊者无可奈何的亲传弟子池砚。
面容苍白的少年伪装乖巧,陌生的脸上挂着熟悉的神情。苍白源自他大胆张狂行事带来的后果,陌生的样貌则提醒着过往血淋淋的一幕幕,昭示着他是如何不惜命的一次又一次舍弃自己过往的身体。
解星河眼眸微暗:“门内还有事,我先回去。好好休息,你应当已经想好了对策?”
简单一句话,说得池砚立马老实。
对策是有,前提师尊不能在,不然定要发火。
这么想想,还是等殷演这边留下的历史遗留问题尽数解决,换了身体,他再回去找师尊为好。
见到池砚瞬间老实下来,解星河的脚步反而一顿。
他深深看了一眼套在这副皮囊下的小徒弟,在那双灵动的眼睛望来之前,接着迈步往外走去。
“不论发生了什么,你身后都有我作为倚仗。”
池砚:“嗯嗯!毕竟我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嘛!”
解星河顿步回眸,听着少年敷衍的语气,轻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