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承诺的乐清满意极了,一时得意忘形,后面的问题越发顺口。“哎,你们在后山种这花,是干嘛用的?”
姜央:“制香,泡茶,好看。”
乐清:“我听说还能泡澡?”
阿木:“桑小姐来之前,我们巫山人是不用花瓣泡澡的。”
乐清:“为什么?用花瓣泡澡多浪漫啊。”
阿木:“桑小姐用浴桶泡澡,只能用花瓣,我们在河里洗澡,河水里有什么就泡什么,比她多多了。”
姜央:“我用了。”
“啊,为什么?”阿木又惊讶又失落,仿佛姜央用花瓣在浴桶泡澡,是多么背叛组织的一件事。“你怎么用了没有跟我说。”
乐清继续旁敲侧击。“那你泡澡的时候,用这种花瓣,会有什么感觉啊?”
罂粟这东西,以前会有人特意种来炒菜,也有一些无良饭店会用这个来留住顾客,但用来泡澡,真是没听过,会不会也会上瘾?
桑绿脸烧起来了,还能不能有点个人隐私了?!“清姐,你问这些干什么!”
乐清不明所以。“啊?随便问问嘛,我也没泡过咯。”
姜央也没试过,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后山比较远,那里的花瓣还没用过,等过段时间,我再和桑小姐一起用一下。”
桑绿:你能不能给自己留点个人隐私?
“噢噢噢,哎呀!”乐清迟迟才反应过来,这都什么事儿啊!
但该问的还得问。
不愧是上了年纪的成熟女性,尴尬了一会儿也就过去了,立马转换角度。“我听说,这是你阿札玛留下来的,那个年代,田地寸金寸土,拿来种地不好吗,种这些花干啥?”
姜央:“入药,可以镇痛。”
来了,就是这个!
乐清急忙问。“现在呢?”
“现在没有那么多人受伤了,用不上这么多。”
乐清:“也就是说,那个年代,巫山受伤的人很多?”
姜央:“我不晓得,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乐清:“那你稍微推测一下有哪些可能,毕竟你跟她生活那么多年,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感觉的吧。”
姜央:“我不晓得,那时候我还没出生。”
桑绿忍不住笑了。“巫山人只信巫女记录,巫女没有记录的,她们一概不知道。”
乐清啧了一声,安静下来,皱眉看着天花板想事情。
桑绿看向乐清,心思也起来了,清姐上山的目的似乎不止是为了开放巫山……
手背触上一股热意。
平坦的虎皮拱起一块,姜央越过乐清,似乎是怕碰到乐清,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用唇形说话。“我们自己悄悄地走,不带她们。”
桑绿弯起眉眼,藏不住的愉悦,也用唇形回她。“你又骗人了~”
乐清捋了一遍巫山的线索,想起桑绿之前发给她的毕业证。“你阿札玛十四岁就建了学校,她怎么十六了才去读书?”
姜央想也没想,那些记录就跟刻在脑子里一般,脱口而出。“阿札玛说,有人要来抢地盘,她带人打跑了他们,伤得重了,休养了两年。”
乐清:这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这脑子就这么不能拐弯?!“大概伤了多少人?”
休养了两年可不是小伤,会不会跟毒品有关系?
难道是争夺毒品的运输路线?
桑绿霎时警觉,姜央棺材里可藏着枪,如果当初的抢地盘涉及枪战,那就露馅了。“清姐,巫封人口就这么点,而且地势易守难攻,能伤多少人呐,如果真是很大的冲突,死了很多人,以巫山人好战的性格,巫女记录肯定会画出来的。”
姜央点头。“桑小姐说得对,阿札玛只画了一页,没说太多。”
乐清暂且放下了,当初查阿婆的案子,就已经把档案室翻了个底朝天,确实没有巫山人犯案,想来冲突不会太大。
一转头,乐清对上桑绿复杂的眼神,心里一咯噔,刻意掩饰着说笑。“那你们抢地盘赢了没有啊?巫女记录只画了一页,还休养了两年,怕不是输了吧?不好意思在上头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