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来沈江霖已经脱离了后宅,直接在外头的世界畅游,她根本连和他交手的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江霖一步一步起来,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再到沈江霖成了唐公望的学生,中了举人,又能有本事赚取大把大把的银子,一直到那个时候开始,魏氏才发现,以沈江霖的本事,或许她视若珍宝的荣安侯的位置,对沈江霖来讲,可能什么都不是。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是愤慨且惊怒的,好像从头到尾她一直只是个跳梁小丑一般,沈江霖或许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
现在,沈江霖成了状元郎,当了官,魏氏内心已经彻底麻木成了一片,如今再对沈江霖说话,哪怕面上还如以前一般,但是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或许她都察觉不到的讨好。
因为魏氏心里清楚,这个庶子哪怕如今还是看着对她恭恭敬敬的,但是只要他想要对她发难,想要露出獠牙,或许就连她一直视为靠山的丈夫儿子都不一定能护得住她。
这个庶子,有的是手段和本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要夹起尾巴做人的是她。
沈锐却没有魏氏想的那么多,他是沈江霖的老子,不管这个儿子多有出息,永远是他的儿子,对于自己这个父亲的身份,沈锐向来运用自如,且对沈江霖的质问丝毫没有什么心虚,也不觉得当年自己“卖子求荣”的行为有任何问题。
沈锐老神在在道:“你母亲说的不错,这门亲事极好,说来你也知道,是县试时候点你为第一名的谢大人家的大女儿,谢家姑娘家教甚严,秀外慧中,谢家与我们沈家更是门当户对。论起来,你们早就见过了,有一年赏菊宴上谢家姑娘也来了,就是得了第三名菊花诗的那位,很是有些才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