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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2)

才回来这一会儿, 那蒲党便又派了那位安成侯来访薛鸷,这位安成侯乃是蒲太后的堂弟, 生得倒很面善, 见人脸上就先有三分笑意。

只不过嘴里说来说去, 也总还是那些, 除了比今日在宴席上, 从那小皇帝口中吐出来的话要漂亮许多, 也没有别的什么新花样。

“薛副将年轻有为, 可敬可敬。”安平侯又笑说,“来, 我以茶代酒,再敬将军一杯。”

“不敢。”薛鸷淡淡举杯。

见他有些软硬不吃的样子,那安平侯也并不挂脸, 仍然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

“实不相瞒,某有一小女,今年十六岁,已出落得成了人儿了,也非是我自夸息女,实是我几个女儿之中,当属她出落得最担得起姿容美貌、百伶百俐这八个字。”

“某听闻将军尚未婚娶,年纪又轻,或与小女有缘,若将军有意,不妨明日到本侯住处一坐。”

薛鸷道:“不劳将军费心,我已有内子,就不耽误令爱了。”

那安平侯微微一愣,随即忽又笑了:“那想来是薛副将早年间娶来的‘压寨夫人’,那有什么可作数的?倘或将军舍不得,这也好办,叫她做一位如夫人也就是了,息女并非善妒之人。”

他话里话外,只差没明说你那夫人,不过是个山野村妇。

“如今陛下正要好好封赏你,将来等将军封爵授勋,有了官身,自然也需配得良人,才更登对。”

薛鸷有些不快:“他是我发妻,我不做‘陈世美’,侯爷若还说这个,就请回吧。”

安平侯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般驳自己的面子,当即也不再笑了,那双眼微瞪着,似乎是在骂他“不识抬举”。

薛鸷也就那般同他大眼瞪着小眼,对视了一个来回。

终于,那安平侯站起身来,语气有些变了:“我今夜本也是好心劝告你来的,你若不肯听,我也救不了你。”

“你薛鸷究竟是将军还是匪寇,只是陛下一句话的事,你自己可想清楚了!”

说罢,他便甩袖离开了。

安平侯前脚刚走,薛鸷后脚便追上去将房门落锁。

随后他掀帘进了里间睡房,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榻边上,床幔挂了一半、又放了一半,薛鸷挤进去用额头碰沈琅的额头:“睡了?”

“那样吵,我怎么睡?”那人反问。

薛鸷笑了笑,抓起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才刚我有没有说错话?”

沈琅抬目盯住他:“人家要送你一位千金小姐,你怎么不要?好不识抬举。”

“我怎么不要,你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

薛鸷哼了一声:“坏人。”

“他说的也不错,等赐了印绶、宣读了诏书,你拜将封侯,怎么不要配上一个相当的夫人?”

薛鸷看着他:“你真这样想?”

“若你只爱男人,那些世家公子大约也不肯跟你,可要找个健全俊秀的,那也容易……”

沈琅话音未落,薛鸷的眼眶便泛起了几分红颜色,他也不说话,只红着眼瞪着榻上的这个人。

“干什么?”沈琅忽地撑起上半身,轻轻去抓他那只布满伤疤的手,“我随口一说,你又气什么?”

薛鸷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地发闷,他想不明白,连“死生”那样大的事,他们都熬过去了,为什么听沈琅的口吻,还是很不信他的样子。

“我真要去找别人,你也像你话里那般,欢欢喜喜送我走吗,沈琅?”

沈琅微微一怔,随即他盯着薛鸷的眼睛道:“你要那样,我立即毒杀了你。”

听见他这样说,薛鸷反而笑了,心里倒莫名感到熨帖下来:“那你说到做到。”

沈琅伸手抹了一下他眼角:“岁数倒白长了,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哭的?”

“有坏人气我我才哭,”薛鸷道,“谁让你不信我。”

沈琅坐累了,便靠到他怀里,而后低声说:“我看蒲党是想拉拢你,叫你替他们去争回上京城来。”

“洪铮是豫王的人,眼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很轻地低语着,“他们大约是招揽洪铮不成,所以才又想到了你。”

“你是匪寇出身,没根基,好操纵。在他们看来,自然比那洪铮要好拉拢多了。”

薛鸷顺着他的话想了一想,除了那小皇帝,蒲党的人对他总还算有几分客气,但薛鸷只要一和他们说话,心里便觉得很不舒服。

他冷笑一声:“我又凭什么白给他们当牛做马、为虎作伥?”

薛鸷顿了顿,又道:“我原以为那豫王就够道貌岸然,怪恶心人了,没想到他们这一家子是一山更有一山高。”

“要我说,不如干脆造反得了……”

沈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低声提醒道:“隔墙有耳。”

薛鸷低头贴着他额头,小声道:“那你说我该怎么选呢?跟豫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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