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溯站在原地,还能听见走廊里梁瑄宜将高跟鞋踩得清脆的脚步声。
他没再等下去,推门回到主桌前。
桌上餐品上的差不多,徐怀清放下餐具,带几分揶揄的意味,盯着徐怀溯从容的神色,她笑道:“送走了?”
“嗯。”他点头,谎言不攻自破,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徐怀清掩饰不住好奇,问他,“是节目上那个女孩?”
徐怀溯没吭声,自顾自拉开椅子落座。
不表态在徐怀溯这里就是默认,徐怀清于是笑得更开怀。
“她跟谁一起来的,你们还必须偷摸着见面。”
“不知道,”徐怀溯实话实说,“只是遇到,她来借用洗手间。”
“那你进去干嘛?”
“…洗手。”
“行行行——”徐怀清争辩不过他的逻辑闭环,靠进椅背当中,“电视上嘴硬就算了,对你亲姐还这么嘴硬。”
“你最近在里森不是有场画展吗,不邀请一下?”
“不了,”徐怀溯语气很平缓,握着筷子的指节微微收紧,“她不会感兴趣。”
徐怀清还想开口,却被服务员推门的动作打断,她手中捧着一瓶白葡萄酒,是菜单上的招牌款。
服务员简单介绍了一下酒类和年份,礼貌道,“需要现在为您开酒吗?”
酒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徐怀溯没有饮酒的爱好,更品不出任何口感异同。只是透过浅色的玻璃瓶身,会走神想到梁瑄宜,想到她的吻,想到留在他唇上的不合时宜的茉莉香调。
其实没想过她会吻他。
那句姐姐的叫法,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她好奇心,而特意附加的取悦手段。
他想知道她是不是一个人。
仅此而已。
而梁瑄宜的任何回答都爱讲究等价置换,想要得到答案,他总得付出些什么,徐怀溯显然比她自己要更清楚这一点。
梁瑄宜得到了她想要的,而他却没有。
“要现在喝吗?”徐怀溯看向徐怀清。
“别演了行吗,我知道这酒没我的份。”
“嗯。”
徐怀溯点点头,示意服务员把酒放在桌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