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一旁站着的沈南黎。
沈南黎也笑着说了什么,然后就赶紧跑回队伍里了。
随后闻斯年上了车,没说话,发动引擎,调了个头开车走了。
车子沿着滨海大道驶出来,路上车少,闻斯年技术也好,豪车配置高,座椅舒适,不晃不颠,按理说应该比坐大巴舒适得多。
但叙言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他一会抠抠裤子,一会扭扭屁股,一会试图动一动自己受伤的脚踝,疼得眼泪汪汪,然后又老实下来。
两人一直没说话,等红绿灯的空档,闻斯年拿了个粉色小袋子,放在了叙言大腿上。
目光好像在他腿上着重看了眼,又好像没有。
叙言低头,是山茶花味的小蛋糕,里面还放着几颗夹心巧克力。
闻斯年:“回市区还要一会,饿了可以先吃。”
昨天的小蛋糕因为是和组员分着吃的,所以叙言根本没吃到多少,今天早饭也是闻斯年帮忙留的,想到这里,他心口热乎了下。
再加上之前自己生病时候也是闻斯年送他去的医院,还陪了他一整夜,只是室友身份都能受到这种级别的照顾,看来year在网络上对他的关心体贴也不是无迹可寻。
他一定本身就是个温暖的人,只不过被冷冰冰的外表包裹起来,没人发现罢了。
叙言没意识到自己在心里又为眼前的人披上了一层柔光,同时因为自己的隐瞒 ,他心里也有点愧疚。
“谢谢学长。”
叙言轻手轻脚拆开包装,先吃了颗巧克力,香喷喷甜腻腻的,他眯了眯眼睛。
再看看旁边一直在开车的闻斯年,叙言想了想,又拿出来颗,递过来。
“学长,你要吃吗?”
闻斯年道:“帮我剥开。”
又补充了句:“麻烦了。”
感到麻烦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吧。
叙言说道:“没事的。”
他帮忙把外层的金色锡纸剥开,又伸手过来:“好了。”
闻斯年侧眸扫了眼,白皙的指尖捏着颗圆滚滚的巧克力,指尖修剪得很短,泛着层淡淡薄粉,很干净漂亮。
可他在开车,右手虚虚搭在方向盘上。
腾不出手来。
叙言像是也发现了这一点,试探性地把手又往前凑了下,凑到了他唇边。
眼神专注柔和,一眨不眨,静静看着他。
闻斯年微微低头,就着那只手,将巧克力含进去。
含得多了点,叙言感觉到自己指尖也被温热湿润的包裹住。
不仅如此,还有道细软滑腻的触感在指尖一扫而过。
叙言震惊到不能自已,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像被烫伤了般,迅速把手缩了回来,用另只手掌牢牢包住,盯着前方的道路不说话了。
白嫩的耳根在渐渐冒着热气,有点发红。
闻斯年咬开口中的巧克力,浓郁的榛子香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刚才舌尖那种软腻触感,一如昨晚。
“抱歉,”闻斯年道,“咬到你了?”
叙言摇头:“没,没有……”
是舔到了。
他把包装纸扔了,巧克力和蛋糕也不敢再吃了,就傻傻地看路,看树,看海。
再偷偷看闻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