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灼灼:“我祝愿阿鹤早日心想事成,能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遗下流芳千古的美名。”
既然尉鸣鹤话说得模糊,那她就干脆忽略后头那句,表现得单纯为对方高兴就行了。
这样才对得起“深情爱恋”之词。
见沈知姁全没听出自己的暗示,尉鸣鹤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看了眼面前的美人,却又被那双杏眸中单纯的欢喜给感动。
“朕会的如阿姁所愿。”尉鸣鹤发出喟叹,眼底似有春日落下的桃花:“朕到时候,定不负你。”
沈知姁眨了眨浓密的眼睫,微微下垂,掩住眼底冷色的同时,做出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这话听听也就是了,留在耳朵里都嫌脏。
她要的东西,一定会自己弄过来,而不是听尉鸣鹤讲好话。
外头元子轻轻地行到屏风面前,对里头轻声道:“陛下,娘娘,诸葛院判说,药已经熬好了,还给林太医看过了。”
“臣妾又要劝说陛下喝药了。”沈知姁顺势从尉鸣鹤手中抽出自己的双手,浅浅笑道:“陛下记得等会儿多拒绝几次,才能让众人信服。”
沈知姁出去时,小鱼子像一尾鱼似的游进来,惊喜汇报:“禀陛下,果然有几个二等或是洒扫宫人,借着讨好奴才,来看奴才有没有受伤。”
“确认奴才没有受伤后,就在一个时辰内借口离开了朝阳殿一段时间。”
现在,吃里扒外的一众人,估计将“陛下吐血”的消息给传出去了。
加上贵妃和御前的人表现得有意遮掩,探听消息的人估计深信不疑。
尉鸣鹤神色愉悦,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做得不错。”
“下面配合贵妃演戏。”
如此,等到了下午,宫外头有些人就知道了,今儿陛下因粟州刺史之事大怒,以至于疑似吐血,后头又是贵妃劝了许久,陛下才将药给喝下去。
听闻太医院前前后后重熬了三副药。
而向来午憩不超过二刻钟的陛下,今日睡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醒来后就召见了中书舍人,写了对于粟州刺史之事的惩处:粟州刺史即刻革职,抓捕后押送到京城天牢,等着午门问斩。粟州刺史全家流放到琼州做苦力,三族之中,为官者剥夺官职,五代内皆不得参与选举,亦不得读书。
而参与此事的山匪和为虎作伥的官兵,被捉拿后全部就地处死,家中人亦是流放琼州做苦力。
“爱卿怎么神色凝重?”拟旨时,尉鸣鹤顺便传召了吴统领觐见。
说完对于粟州刺史的处置,让中书舍人下去后,尉鸣鹤抬眼就见吴统领浓眉大眼的脸上布满沉重之色,就开口询问。
吴统领摇了摇头,拱手道:“微臣只是想起,前些日子韩巡抚的奏章,说粟州衙门的官兵中多有儿啼之喜,甚至有五六家合着办了满月礼。”
他自幼失去双亲,和妹妹相依为命,对被牵连的家中人,天生就有一股怜悯同情之心——可怜那些孩子,或许还没记住自己的父亲,就因为刺史作乱,永远失去父亲,或流放琼州这样的苦
热之地。
可落在尉鸣鹤的耳朵里,就是有几分觉得天子过分冷酷无情的意味。
“既然家中有幼子,就更该谨慎考虑。”尉鸣鹤眼底闪过两分不悦:“他们宁愿助纣为虐,也不想保官兵的骨气,那就该有连累家人的觉悟!”
自己都不珍惜家人,难道指望他这个天子帮着珍惜?
更何况,现在正要抓地方官员营私舞弊的典型。
惟有严惩粟州刺史和官兵,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威慑作用。
吴统领长在军伍之中,是个实打实的粗人,并没听出什么不对,而是赞同地点点头:他最看不起那种投身敌人的士兵,软骨头!
随即行礼询问:“不知陛下唤微臣何事?”
看到吴统领只点了点头,甚是敷衍,尉鸣鹤刚刚出现的那两分不悦,就变成了四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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