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拍了下李岳的肩膀:“臭小子只会惹祸,他这是为了将功补过呢!老人家不用谢。”
老人摇摇头:“要的,要的,一文钱真是难为了一个好汉!我们家被平反才两年,被下放的时候,落下的根子,因着小友,老天才不收我!小二!”
张决听了老人叫着自己,赶忙应着:“哎,爸!”
老人指指角落里的几个酒坛子:“去,搬过来两坛!”
张决听了,略有迟疑,但是还是听话的去把酒坛子拿了过来,不过他抱着没有松手,而是对着老爷子说着:“爸,您不是说要把这些窖上么?”边说着张决握着的手更是年见的紧了紧。
“拿过来,放下!”老人家不容置疑的对着张决说到。
张决脸上抽疼,感觉心脏都缩缩了,头酒啊!怎么也得留着纪念不是!
“放下!”张决听着老爷子似乎有些动怒了,不敢再倔着。忙着应着放下。
“老叔?您这酒有说法?”老李和李岳都看出来张决不乐意,于是老李问着老爷子,这时老李已经被酒香勾起来馋虫。
“没啥说法!就是二十来年的头酒,要说有什么重要的,就是对我家的二小子有点纪念的意义!”说着老爷子指指张决,张决扶扶自己的瘸腿眼镜,不好意思的一笑,他不是抠门,只是这是自己酿的头酒,真是不想让人给喝了。
“那还重要啊!老叔,还是把这个好好给收起来吧!人生哪个第一次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想来张兄弟也是在意的!”老李看着老人家要破峰,赶忙捂住了说着。
“小友雪中送炭,非头酒不能谢,再说头酒也窖了几坛,够了!”老爷子淡定的说着,不看张决的脸色
张决嘴角抽搐了几下,想起那地窖里孤零零的一坛,张决心脏抽动,想着找着木块和钉子,给订着个结实的篮筐子不可,还要加锁,锁的钥匙一定不能给自己的父亲。
“来,尝尝!”拧不过老爷子,直接让老爷子拿着了酒斗子舀出来酒给老李放上了一个黑色小瓷碗,不大,一两的量。
老李搓搓手:“这可是怎么说的!真是对不住了,兄弟!”
老李抬头看看张决,张决看着酒开了,心就是想护也不可能护周全了。
张决举举手:“老哥,请尝尝。”
老李端起来,闻了一下,闭闭眼,然后睁开眼睛,一口抿了一半,然后就砸吧了下嘴巴:“好,好酒!”
“兄弟,味道好!”老李不停的说着,“好手艺啊,老叔!”
老李说完,忙不迭的把酒喝完,接着老爷子又给满上:“哎哎,老叔,一碗可以了,这哪里说的!不是来取酒的么!哎,小心,别溢出来了!”
老李紧张的帮着拖着坛子底,嘴里说着:“真是好酒,我这一喝,哎呀,我这胃热乎乎的,别提多舒服了!”
“小兄弟是有胃病吧?”老爷子对着老李问道。
老李点点头:“都是当年下乡知青的时候抢收时闹病的!”
老爷子沉思的摸摸胡须。
“不行了,没有药材,要是有药材啊,经过我爸炮制的药酒,保准能让李哥胃病养好,想当年咱们北方大家,谁不知道我们张家酒的威名!”张决听了他们对话补充着。
老爷子对着张决挥下手,意思不要多说。
老李适当的惊讶出声:“您家就是当年火遍北方的张家酒?”
老爷子脸上一愣:“你知道?”
老李一拍大腿:“知道,怎么不知道,我爸可是长提起,说要是有张家酒在,我大伯的风湿痛也不会要了他的老命。”
老爷子一叹:“声名累人,不提也罢!”
李岳狐疑的看着几人,这是有历史故事啊!
这时张家院门被拍的啪啦啪啦的大响。
“老张头,老张头!你们家的人出来下!”李岳就听着居委会大妈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一怔,张决站起来,去院子里问着,隐约间,就听着大妈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们这白天烧火晚上烧火的,附近都是连片的平房,要是着了火了,怎么办,秋风这么大!再说了你们这么大的酒气,群众可是反应了!再者据说你们卖酒!那个执照办了么!?”
一串串的问下来,就听着张决不停的道歉的声音。
半晌才听到关上院门的声音。
“哎!”老爷子的精神瞬间萎靡了下来。
李岳瞅瞅老李,老李点点头。
张决进来对着老爷子欲言又止,看着老爷子的样子很不忍心。
“停炉吧!”老爷子心灰意冷的说着,“还好,你们的酒赶出来了,以后啊,没有张家酒。”
只见老爷子说一句,身子矮一分,慢慢的就咳嗽出声。
“爸,你别上火!”张决赶忙给老爷子拍着背。
“老叔,您别上火!”老李对着老爷子劝道。
只见老爷子的眼睛灰黄了,眼睛里挂着泪。
再想开一个酒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