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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魏尔伦的姿势没动,仅有那双鸢眸因惊异而无意识睁大,却仍兀自追逐着对方在夜里显得更深的暗金虹膜,好似要一直望进自己在他眼底逐渐放大的倒影深处才安心。

昏暗的光线下,兰波始终在冷静观察对方的表情,唇角因此而弯起一点笑意。

“这是作戏,”

他的嘴唇微张,发出的气音低不可闻,仅有魏尔伦能听清内容,“等四十分钟后的巡逻空隙,我就假装押你去禁闭室,实则离开。”

魏尔伦没有出声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微妙。

他只是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并非完全不懂——何况还有克莱芙给他科普过什么叫honey trap。

但兰波看起来很熟练,压在他身上的姿势也相当暧昧,实则仍保持着那点互不侵丨犯的空隙……看起来,兰波不仅很清楚honey trap是什么,也曾学过这方面的技巧。

列给他的课程清单里却没有这个。

借着那点模糊的照明,魏尔伦能看清对方低垂着的眼睫,能用目光描摹那总是暗含几分忧郁神色的五官,直至将那一根一根的、墨似的黑发也瞧得分明,看着它轻柔垂落在自己领口处的那一小片露出的皮肤上,勾起一点轻微的痒意。

鬼使神差般的,魏尔伦只用单手撑着床面,另一只手贴上兰波的侧脸。

原本,夜里的这点凉意应该微不足道,冰冷的床褥与寒重的湿气都是囚犯合该忍受的折磨,让他们犯下的罪化作一枚无形的锲子,缓慢钉入骨髓。

但兰波比他们都要怕冷,在组织里的那段时间也一直都是抱着他睡。

这身狱警的衣服或许还算厚实,但对于这栋用石材与混泥土搭建的严酷监狱而言,还远远不够。

面对魏尔伦忽然伸手的动作,兰波仅是眼睫轻微颤动了一瞬,没有做出闪避的动作。

仅穿着件单薄囚服的魏尔伦体温仍旧很高,但兰波的肌肤却十分冰冷,像一块柔软的寒玉。

他撑在墙壁与床面上的手一定也很冷,绷紧力道的关节早已发白,又透出点血似的红。

“再靠近点吧。”

魏尔伦突然开口,“抱着我也没关系,就像之前那样。”

他从不反感与兰波的肌肤相贴,即使胸口的心脏总是在那些时刻跳得厉害,充斥在脑海里的情绪也混杂着难以言喻的羞耻与欣喜。

但就像他偶尔会忘记脖颈上还戴着这枚项圈般,他也逐渐在习惯这一切。

所以,此刻的兰波如果感觉很冷,抱着他就好了,他的身体很热,一点也没有感到寒冷。

“嗯?”

在这仅有二人的黑暗中,兰波也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面部表情,略显诧异地抬了抬眼。

“你想做到那种程度吗?”

等兰波再开口时,魏尔伦听见他在微笑,嗓音低沉却柔和,似乎并不将自己正在忍受寒冷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口吻轻松的反过来询问他。

仅用一个问题,就轻松且精准地拿捏了魏尔伦的情绪。

二人的交谈氛围一直很轻松,此刻却随空气的细微震动而勾起一点贪念的、足以触动神经的暧昧。

“——我可以。”

那双漂亮的鸢眸在昏暗的照明里显得分外明亮,亦如他说出这句话时的坚定。

即使因这片陌生的环境而透出些许不自在,但魏尔伦并没有再生出想要逃避的羞赧,反而在布料摩擦的轻微响动间,又带起了一阵明显的锁链碰撞声。

是魏尔伦将那条坠在手腕的镣铐举起在兰波面前,示意后者帮忙解开,好让他可以脱掉身上的这件囚服。

“………”

兰波似乎因他这番毫不迟疑的行为而彻底怔住,竟然一时没能做出其它反应。

在与魏尔伦对视几秒后,他挪开目光,刚想说点什么,走廊一头却传来硬底靴磕在地面的动静——很响,来者根本没有隐藏自己走动声音的打算。

二人瞬间变得警惕无比,凝神听那道突兀的、越来越接近的声响。

是夜间巡逻囚房的狱警?不可能,那家伙已经被他打晕藏起来了!

兰波心念电转,猛然想起什么般,低头看向仍在专注留意那边动静、身体都因此而整个绷紧的魏尔伦。

觊觎他的人,可不止有无法出来的囚犯。

但他不能再只摆个似是而非的架势,对方要是走近了却什么也没看见或闻到,他们会立刻露馅。

“这次要来真的了。”

兰波抬手将头绳解开,绸缎般的黑发散落间,他俯身在魏尔伦耳旁轻说出这句话。

之后,他维持一只手撑在墙壁的姿势不变,另一只手的食指已轻轻勾起那件薄薄囚服的裤腰,灵巧地钻了进去。

“————”

听到这句话的魏尔伦还想回点什么,整个身体却在下一刻骤然僵硬。

早在被救出【五月革命】基地、跟着兰波返回巴黎时,魏尔伦就接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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