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露馅。
祝衡关便低声说:“交给我来便好。”
等终于轮到他们的时候,那守卫仔细翻看路引,又上下打量着祝衡关,随口问了两句便摆手放行。
相比于之前恨不得把祖宗八代给问出来的态度,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想必是察觉到了几人的疑惑。
祝衡关笑了笑:“这个路引和其他路引不一样。”
懂了,算是关系户特制。
终于进入壁州境内,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截然不同。
田间地头的苗叶不仅没有枯黄,甚至长势不错,再过不久就能收获,随处可见弯腰劳作的老农,甚至还有官兵在帮助老百姓们灌溉农田。
今岁有大旱,每走过一个村镇就可以看见官府设立的救济棚,穿着官服的差役正在分发米粮。
这里的百姓脸上没有愁苦的神色,简直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一时有些恍惚。
因为担心祝衡关的伤势,他们走得并不快,一路上宁竹还特意留意打听了季家几人的消息。
每到一处茶肆都要询问几句,可惜摊主们都是摇头,没有什么收获。
到了第六日清晨,宁竹一行人终于到了壁州城外。
相比于涉州城,壁州城城墙要更加巍峨,城墙上的旗帜在热风中猎猎作响,彰显出作为大城的气势。
宁竹他们拿着特制路引,顺利进了城。
城中很是热闹,仿佛就像是没有过天灾战乱一般,街边的酒楼里飘出阵阵香气,各家铺子里的伙计们都在门口卖力招揽生意。
耳边传来清脆的笑声,几个扎着总角的小童追逐打闹着从他们身边跑过。
宁荷到底年纪还小,对涉州只剩下那些颠沛流离的记忆,此刻看到眼前繁华的大城池,微微张大嘴巴。
她的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雀跃:“阿姐!我们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吗?”
宁竹摸了摸她的头,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对,我们先去找个地方落脚,再去找牙行租赁个住处等着秀姨他们来。”
见状,祝衡关主动开口:“壁州我曾来过几次,还算熟悉,我来带路吧。”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他带路自然会方便许多。
宁竹从善如流地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这叫什么麻烦。”祝衡关继续说道,“这几日我们就先暂住客栈吧,挑合适的宅子要费些功夫的,不用着急。”
显然是在为他们考虑,毕竟搬来搬去的也麻烦,能够一次性挑到合适的住所当然好。
反正现在人也没有来齐,也不急于这一时。
宁竹点头赞同:“你想得周到。”
祝衡关说他只来过几次,倒是有些谦虚了。
他对这座城的路线十分熟悉,带着他们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中穿行,最后来到了一家客栈外。
“我在这家店住过几回,条件不错。”
宁竹听到店家报上价格后,非常认同祝衡关的说法。
这家客栈环境雅致,隔音也好,最重要的是收费可比边镇合理多了,一百文便能住到上房,只有烧热水要钱,冷水随用。
宁竹仔细查看了房间后,爽快地要了三间相邻的上房。
一路上舟车劳顿,众人脸上都带着些疲惫。
宁荷最开始的兴奋褪去,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吃了顿热气腾腾的饭菜后,众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到了中午时分,宁竹才被窗外的大太阳给热醒。
宁荷蜷缩在床榻里侧,小脸睡得红扑扑的。
宁竹轻手轻脚地起身,惊动了趴在床边的平安,它倏地抬起了脑袋。
她揉揉小家伙,用气声说:“继续睡吧。”
平安仰头蹭了蹭她的手,继续趴下睡觉。
宁竹留了张字条压在茶杯下,独自推门出去。
她刚掩上房门转身,就与封炎撞了个正着。
他已经换了身新衣裳,还是他最爱的黑色,衬得身形更加修长挺拔。
看着他这身打扮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宁竹双手环臂,倚在门框上问道:“你这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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