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掩饰着行踪。
接连两日骑马,岑璠并未穿厚裤,只觉得大腿两侧被磨的疼。
她未有些许抱怨,中午吃过些烧饼腊肉,继续对队伍赶路。
只是刚走没多久,后面便传来一阵马蹄声。
接连几日被追赶,岑璠对这种声音极度敏感。
她知道,又有人追上来了!
不同于之前那些追来的人,马蹄声更响,更规整,像是训练有素。
兵甲碰撞声响起,越来越近,不似昨天那些人先射来几支暗箭,再悄无声息包围他们,是在明打明的追。
岑璠有一种预感,那种预感越来越强烈,慌乱得近乎让人头皮发紧,眼前晕眩。
是他,他要追过来了……。
他们这行人行的又快了些,郑伊湄下了令,几批人向不同的方向散开。
后面的队伍也紧跟着下了令,岑璠听不清是什么,只知道那些人也向四面八方散去。
她抿了抿唇,看了看前面的两人,一甩缰绳,自己偏离了方向。
若是他的目的是来抓她,想必也要分来一部分人来。
能少些人,他们能逃走便好…
果然,她一离队,身后立刻有几个人跟了上来。
那些人并不慢,离她越来越近。
岑璠身上冷汗密布,又一打马,身后的马蹄声逐渐稀疏。
最后,身后似只剩了一匹马。
可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不过一会儿那人便追上了她。
风中飘来一句话,似是戏谑,夹带着怒火,“长本事了?”
岑璠瞳孔骤然紧缩,向一旁看去。
他长发高束,身穿军服,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目光寒芒四射。
他竟然亲自追了上来……
岑璠手一瞬间凉了,手心的缰绳松了些,
元衡靠近她,手拽住她的缰绳。
这匹马并不像她原先的那匹,性情温顺,元衡这么一拽,便扬起了蹄子,就要把她掀下去。
一只手稳拖住她的腰,犹如一只蟒蛇缠绕,用力一带,将她抱上另一匹马,
熟悉的沉香味包裹,夹杂着尘土与汗味,在她上马的下一瞬,便掉转马头。
岑璠剧烈挣扎,那人锢住她的腰,硬生生勒住她所有的挣扎,在她耳边道:“你不想看看他们两个会如何吗?嗯?”
岑璠愣住,微微转过头去,唇瓣几乎相抵。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可那呼吸粗重,近乎是咬着牙说。
她停了话音,呆呆望着前方。
马蹄声渐快,一路回到她原来的方向。
渐渐地,她看见了一队身穿兵甲的正规军,
那些人疾驰,见到他们往一旁避让。
背后的身躯宽大,挡住了山风,岑璠却觉得越来越冷,冷到被握住的掌心近乎僵硬。
忽然,最前方疾驰的两人出现在眼前。
那条路的尽头,是一处断崖……
岑璠脑中一片空白,大喊一声“阿湄!”
那两人没有回头,就在这时,她看见一只利箭寒光闪烁,映在眼前。
她张大了嘴,猛地扑住面前的人。
元衡没想过她会如此,举起的箭落下一瞬,压住她的手,而后又举起。
弓弦紧绷,发出吱呀的响声。
岑
璠又要抓他的一瞬间,弓拉满,箭离手。
风声自她耳边划过,弓弦那只箭离弦,穿过马腿。
那只马前扑,跪倒在地,郑伊湄垫在崔迟景的身下,重重摔下马背。
“不要!!”岑璠尖叫,那叫声凄厉。
勒住马的一瞬间,她极力挣脱,竟是连元衡也锢不住。
她滚下马去,半跌半走,挡在了两人身前,张开双臂,扫了眼四周的兵卫,最后狠狠盯向他。
“你若要杀,便把我们都杀了吧!”
元衡坐在马背,挺立威严,低眼看她,似不近人情,可眼底终究是红了。
只是下一刻,他又冷漠地举起了那柄长弓。
一只长箭似从她的脸边擦过,冷到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