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将下温。”
她话都说不连贯,像做坏事被抓了现场,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脸这么红,该不会也发烧了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中还有些蛊惑,浓烈的暧昧在这半明半暗的卧室内流淌。
她第一反应就是要逃,腰间却突然被他握住,力道之大逼得她不得不维持着微倾身的姿态。
“继续。”他挑了挑眉。
许黎念轻轻咬了下唇角,垂眸避开他的目光,将那团湿巾重新捡起,沿着脖颈慢慢下滑。
胸肌的轮廓在布料下若隐若现,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热烫的体温传到她的指尖,她不可控制地吞咽了一下,擦拭的动作变得磕磕绊绊。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够了!”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长喘着粗气,像是在隐忍克制着什么。
她暗自舒了一口气,连忙退开来。
“戴口罩,别被过到。”
他眼神指了指床头一个未开封的口罩,然后靠着床头半坐起来,抬手轻点触控屏,厚重的窗帘缓缓打开,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江景跃然眼前。
许黎念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来,不愧都是经过那几年的人,防范意识刻在骨子里了。
但是刚才那么近距离的接触,现在防范也晚了吧!
她说:“不用了,前不久我刚感冒过,还打过流感疫苗,应该有抗体。”
“坐啊。”他拍拍床边的位置。
就刚刚那样子,她哪还敢坐啊,忙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
段莫凡问:“你怎么找到这里?”
许黎念把遇到徐蔚的事说了一遍,又问:“怎么忽然生病了?”
大概是在哈城寒夜的街头吃冰棍冷到了吧,哈哈。
他却只说:“这么关心我啊!”
许黎念尽量无视他那紧紧追随自己的目光,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说:“吃药了吗?体温多少?”
他“嗯”了一声,轻笑着说:“要不你再摸摸?”
“有病!”她翻了个白眼。
“我是在生病啊。”
贫嘴。
许黎念瞥他一眼无语地笑了。
段莫凡看到一旁的保
温桶,问:“那是什么?”
“白粥,不过看起来你不太需要。”保姆肯定比她做得好。
“你亲手煮的?”
“电饭煲一键煮粥。”她泼他冷水。
“那也是你煮的。”他倒是很会自洽,“我很感动。”
许黎念唇角微抽,“一碗白粥,感动什么?”
“你不懂。”
喜欢的人给自己煮的粥,千金不换,何况他不缺金。
好一个恋爱脑的白粥哥!
许黎念问:“那你现在想吃吗?”
“嗯。”他点点头。
许黎念走过去打开保温桶盛粥,她穿了一件皮粉色的毛衣,微微宽松的喇叭袖,下身是米白色的长裙,微低着站在那儿,浅浅的日光洒在她身上,投下一道纤丽的身影,裙摆和袖口随着动作轻轻拂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段莫凡看着,忽然觉得这场病生得值,让她如此紧张自己,看来她不似嘴上说的那般铁石心肠。
哈城那晚他就想通了,她说她的“普通朋友”,他做他想做的,又不冲突。追求嘛,总要花点时间精力的,看这个嘴硬的女人什么时候服软。
保温桶自带碗筷勺子,许黎念端着白粥和小菜再次走到床边。
小菜是酱黄瓜和腐乳。
段莫凡问:“这是上回在扬城买的?”
许黎念点点头,“好几瓶,一个人哪吃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