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讨厌死了。
方远默点开通讯录,划到【j】的页面。这串号码,他七年前已烂熟于心。
电话拨过去,对面秒接。
方远默没说话,那边也没有声音。
见不得光的那一年,他们经常如此,只为听到对方的呼吸。
可现在,一个二十五,一个二十七,为什么还如此幼稚。
方远默:“怎么不说话?”
陈近洲:“等你说。”
“胃怎么回事?”
“肠胃炎。”
“国外的东西有那么难吃吗?真能吃出胃病?”
“不是吃的。”
方远默合理猜测:“是工作应酬太多,喝酒的原因吗?”
“不是。”
“那为什么?”
陈近洲:“想听实话?”
方远默:“不想听,别说了。”
“方远默,你怕什么。”
“没怕,就是不想听了。换个话题吧。”
“我今天参加了陈秉德的生日宴。”
方远默:“……”
还不如胃病的故事。
“吃排骨的时候我就想,如果带你去,也许排骨会变好吃。”
方远默:“我不想见他,也不想吃排骨。”
从陈近洲嘴里听到那个人,有更严重的生理恶心。
陈近洲:“我想带你见他。”
“有什么好见的。”
“两个人一起气他,会更快乐吧。”
方远默:“…………”
“他现在只是个行动不便的老头,满头白发,颤颤巍巍,偶尔要看我脸色。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也不能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