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他的那一天起,这种脏活累活就不该出现在阮北眼前,更不应该落到他手上。
“以前也没少干,不差这一次,胳膊拿过来。”
阮北的手搭上瞿邵寒的胳膊感到一阵炽热,脸色担忧起来:“你该不会发烧了吧?”
他下意识去碰额头,手伸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停在空中,“还是用体温计吧。”
“不用,是你手太凉了。”
“哦。”
缝合的伤口有一处裂开了,应该是他砸的那一下让瞿邵寒动作太大扯到了。
阮北做这些事情的手法还算熟练,去诊所见得次数多了,莫名其妙有了经验。
家里的医药箱还在,都是他自己之前用过的东西,找纱布的时候顺手把一批过期的药丢出来,最多的就是止痛药,瓶的备着。
等收拾好都凌晨了,阮北的心绪平复下来,打着哈欠开始困。
“晚上你就侧着身子睡吧,别压着了。”
也不知道瞿邵寒放没放到心上,径直起身把他的鞋拿了过来。
他一边穿鞋一边交代,“门你别关啊,晚上本来就冷。”
瞿邵寒回答知道了,本来就是暂时关上,想着处理完就打开的,没想到阮北自己偷摸出来了。
以前阮北也对他说过狠话,那个时候说这种话是单纯的对他不耐烦,这次他感觉得出来,是害怕。
方才是他着急了,总是这样,只要是关于阮北的事情总能让他的情绪崩溃,一点都控制不住!
隔天他是想尽量保持点距离的,起码要缓和一段时,可是他贪心,曾经得到的亲密感失去一点都觉得不舒服。
阮北坐车都不抓着他衣服了。
晚睡的结果就是阮北早上困的睁不开眼,吃饭头都要低到碗里去。
他眼肿的睁不开,还不忘迷迷糊糊的嘱咐瞿邵寒让他去医院看看伤,脖子上挂的钱柜子的钥匙一并给了他。
他不确定瞿邵寒身上有没有钱,就算问也不一定对他说实话,反正大部分应该是给了自己。
申请表和学费被他放在书包的最里面,照旧背在瞿邵寒身上,前面的车筐放着那个装猫的盒子,安安静静没发出任何声音。
以前走的那么稳的路今天不知道怎么变得颠簸,阮北想闭着眼睛眯一会儿都不行,坐着都坐不稳。
阮北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他腰一下:“你能不能骑稳当点!”
话音刚落他又被狠狠颠了一下,人都快飞起来了,差点摔下去。
单手抓着座椅不太够用,惊慌之下还是抓上了瞿邵寒腰侧的衣服。
“你是不是故意的!”
瞿邵寒没有半点心虚,平静的说没有。
“那以前也没这样。”
“……”
“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能不能稳点,我想休息会儿。”
瞿邵寒速度放慢很多,稳了不少:“抓紧点别摔下去。”
阮北气的想拧他一把,奈何衣服太厚,他碰不着肉。
他让瞿邵寒慢一点的后果就是差点迟到,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讲台上老师用训诫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葛齐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晚。
“昨天晚上没睡好。”
“我看你不是被你哥接走了吗?又跟高英杰闹起来了?”
那事儿早被他丢在脑后了,回去后心里想的都是跟瞿邵寒闹别扭的事。
“没闹起来,他被吓得连句话也没说,我哥也没动手。”
“我还以为他被收拾了,今天一来老实的不行,一直趴桌子上,连句话也不说。”
阮北回头看了一眼高英杰的座位,还真是。
不过这次真的不是瞿邵寒干的,他都没离开过自己身边半步。
高英杰完全是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的。
葛齐问他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做过卷子,感觉还可以,能拿到名次的水平。
“题都练习过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外部装备不买点?”
“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