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待吧。”
章淮序:“……”
虽然书桌底下确实是挤,他自己坐着的时候腿也伸展不开,常顶到抽屉底的木板,但是这人能把实话说的这么厚颜无耻,也是天赋异禀…
丛今越一看对方的表情,就觉得鼻子有些痒。
嗯,一定是有人在骂他。
……
他开始慢条斯理地从自己收纳盒里,凑足了50金币。随后将它们缓缓放到章淮序摊开的手掌里。
“喏,章老师,收好了,下次可没这么容易赢我了。”
丛今越的声线带着一种慵懒又蛊惑的磁性,形状像羽毛般搔刮着耳膜,也像指尖若有似无地刮碰到了章淮序的手掌,且触感是温热的。
短暂的休息后,到了第二轮游戏的下半场——波斯球对抗赛。
规则:两人分别站在一个充气的波斯球上,只能用手掌互相推击、防御,谁先失去平衡掉下来,或者脚着地,谁就输了。
三组成员,两两对抗,每局双方一人代表参赛,获胜组可得30金币。
第一局,宋祁组派出宋宇飞,丛叶组派出叶轻澜。
“叶老师,我可不会让着你的哦!”宋宇飞站上摇摇晃晃的波斯球,笑着放狠话。
叶轻澜露出一个温和又自信的笑:“谁赢还不一定哦。”
宋宇飞确实轻敌了,叶轻澜自幼就学习过中国舞,核心力量和平衡感异常的好。他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叶轻澜抓住破绽,轻轻一推,重心不稳摔了下来。
结束,他对叶轻澜夸赞道:“叶老师,好厉害,我甘拜下风啦。”
第二局,章季组派出季时年,宋祁组派出祁宴。
季时年自知力量不占优,便一直想智取。而祁宴在镜头下看似尽力,实则稍稍放了些水。几个回合后,他一不小心,晃悠着掉了下来,笑着认输:“我输了。”
季时年看破不说破,点了下头,说:“承让。”
宋宇飞等他俩对话结束,才上前调侃道:“啧啧,刚赢了点钱,转眼又送出去啦!”
祁宴耸了耸肩:“没关系,最差的结果不过就是我俩吃泡面吗。”
第三局,丛叶组对抗章季组。
叶轻澜已经上过一轮了,便在和丛今越商量这一场谁上。
叶轻澜:“越哥,这场你想玩吗?”
丛今越思索片刻,笑道:“好啊。”
他利落地踏上波斯球,试了试平衡,站稳后,目光扫向对手组,锁定了还在和季时年交谈的章淮序。
丛今越扬言道:“章老师不上吗?刚赢走了我50金币,总得给我个机会赢回来吧?”
章淮序闻声抬眼,正对上丛今越那张恣意张扬的脸。
啧,没完没了,越看越碍眼。
一旁的季时年低声询问:“章老师,你想去吗?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再上一轮。”
章淮序心里本就隐隐对丛今越有气,但对方在镜头下约战,他不去又显得像玩不起。
他对着季时年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去吧。”
丛今越注视着章淮序稳步上了波斯球,眼神在他脸上囫囵转了一圈,试探问:“我要是把刚才那50赢回来了,章老师应该不会生气吧?”
章淮序冷冷回视,说:“你放心,不会生气,”
“因为你赢不回来。”
比赛开始,两人默契地专注了起来。尤其是丛今越,状态谨慎得和方才的样子几乎判若两人。
试探性的几次推手后,双方都惊讶地发现对手的下盘稳得出奇,核心力量惊人。
章淮序不免又想起了他与丛今越以往针锋相对,唇枪舌战的诸多往事。
他的心骤然一沉,越发全神贯注地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巨大的火药味弥漫开来。好几次观众们看到其中一人身体大幅度倾斜,眼看就要摔下球,却又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凭借强大的腰腹力量硬生生稳住。
真是看得人心情都是大起大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