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地祈祷,希望以后跟时春还能常见面。
回家路上经过大剧院,正值中午,街边出现寥寥几个摊贩,白榆偶尔瞥了一眼,看到了当初时春说想吃的冰棍,他摸摸空荡荡的口袋,最后还是走了。
这样的天气适合大扫除,白榆跟苏叶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苏叶戴着头巾跟手套,不放过家里每一个角落。
“弄干净点,去去晦气。”
这话冯韵雪以前老说,她迷信,总觉得把家里污垢弄干净了,也能一并赶走一些脏东西。
悠悠又被纪明卓缠着玩,她脸上的不耐烦快要挂不住,偏偏纪明卓无知无觉,黏人功夫十足,玩够了抓着悠悠陪他写字。
她已经许久没跟白榆讲话了,连抱怨都不再有。
白榆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他不想讨人嫌,就在厨房切好水果端过去放在他们写字的桌上,让他们记得吃。
白榆裁了块布,趁没人时坐在阁楼缝手帕,手帕简单,精致丝滑的料子即使没有任何点缀也非常好看,但白榆还是准备在上面绣点东西,原本想绣朵花,但绣着绣着变成了纪泱南的名字,等他意识到便想把线字拆了,但他抚着手帕,指尖在纪泱南名字上轻轻摩挲,胸腔里似乎有水流淌过,他留下了这个名字。
他把这块手帕跟他的那些信一起放在了小桌的抽屉里。
纪泱南离开的前一晚,白榆被alpha压在床上从后面c,不知道怎么了,没做多久他就觉得很累,浑身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津津的,声音也软。
“疼”他不禁呢喃,纪泱南听见了,把他翻过来,发现白榆死咬着无事牌,手掌捂在肚子上,浑身都红得过分。
他明明没怎么用力,白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耐c了。
这天夜里,只z了一次,白榆一丝不挂地缩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话,纪泱南一个字没听清,oga就睡着了。
他发现这两天白榆总是睡得很快,好像很累一样,卧室里的oga信息素浓郁到他根本无法忽视,他摸了下白榆后颈的腺体,那里微微凸起,柔软不堪,他用手指往下摁了摁,白榆无意识地chuan了声,更用力往他怀里缩,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如果是以前,纪泱南一定觉得这个信息素难闻让白榆离他远点,但这次他没什么动作,就这样一起睡了。
离家当天,冯韵雪下楼送他,单薄的身体快要站不住,却偏偏不让人扶。
“我又不是小孩子。”纪泱南说:“回去吧。”
冯韵雪替他把上半身军服的扣子扣了,慢条斯理地说:“那怎么了。”
她很轻的喘气,苍白的皮肤上已经开始冒冷汗。
“泱南,你答应我,下次回来,跟白榆生个孩子。”她苦口婆心道:“这家里太冷清了,有个孩子热闹些。”
“妈。”
冯韵雪知道他要说什么,伸着食指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不准说不要孩子,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她不满道:“一点也不听话。”
纪泱南:“等我回来再说。”
冯韵雪累极了,被苏叶搀着回房,安明江刚跟纪廷望一起吃过早餐,一言不发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他终于要走啦?”纪明卓偷偷在他耳边说话。
安明江逗他:“你要是舍不得他,就让你爸爸留他在家。”
纪明卓瞪大眼睛:“不要不要!我才不要!”
他这个alpha哥哥太凶了,他一点都不喜欢,永远不回来才好呢。
白榆今天起得早,他干了不少活,甚至把花圃里的杂草都拔了,从泥地里起身时眼前都黑了一片,头晕脑胀地差点栽倒,他缓了很久,认为自己是被晒得,决定以后还是趁着太阳落山再做这些。
“少爷。”
他温温吞吞走到纪泱南跟前,额前的汗濡湿了他的睫毛,他用手揉了揉,纪泱南踩在脚下的那双军靴都开始模糊起来。
胸前的围裙有个口袋,他伸着手往里面掏,拿出了自己前些天做好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