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过年就是要吃糖的,不仅仅是这里有的传统中式酥糖之类的,水果硬糖也要有,他愿意拿出做白糖冰糖的方子,赵希声便和他五五分成。
合作生意是要有诚意的,这个方子能有多大价值赵希声明白。谈轻自然没意见,他几乎什么都没出,就只是出了一个经过隐王府厨房实践出来的方子,但他也暗暗决定,回去之后要给隐王府的厨子加月银!
赵希声这边做了好几种口味的罐头果汁和硬糖,谈轻半个下午尝了不少甜品,嘴巴都快甜麻了,确定好合作的事宜后,双方利落签订合作的契书,谈轻婉拒了赵希声一块吃饭的邀请,抱着赵希声硬塞来的一些卖相不大好但味道不错的水果糖回去。
不说谈轻,跟着尝了不少糖水的福生今日也对糖腻歪了,可赵希声给的糖太多了,回去时福生抱着装糖的袋子,还是觉得嘴里甜了吧唧的。谈轻也是,只想快点回去吃饭,也不知道裴折玉给他留饭了没有?
回到衙门时正好是黄昏,谈轻一下马车,就被北风刮了正着,忙裹紧披风快步进了衙门。
不料刚进衙门大门,迎面就碰上了几个生面孔,谈轻还被他们叫住了,“钟小公子留步!”
要不是福生提醒,谈轻都不记得自己的假名了,回头一看,就认出了魏朗,这人身边还有个年轻妇人,带着一个仆妇和老仆。
这回谈轻是真恨不得福生别提醒自己了,睨了福生一眼,可不停都停下来了,避也是避不开的。那魏朗已经朝着他们大步上前来,俊朗的面容上露出喜色,拱手行礼。
“小公子,好巧,又见面了。”
谈轻自然不会怕他,拢了拢袖子转身面向他,目光扫过他身后几分,随口应道:“好巧。”
魏朗看出他的意思,当即解释道:“这是刘家的天佑世兄的夫人,也是我魏家的外甥女,听闻天佑兄被扣押在衙门里,是特意过来送衣物的。正好我今日去姑母家拜访,便顺路将天佑兄的夫人送到县衙里来。”
听他这么说,谈轻不由多看一眼他身后的那名年轻妇人,这妇人怯生生地屈膝行礼,身后的仆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魏朗俨然不欲让谈轻将过多的注意放在刘天佑夫人身上,双目直勾勾看着谈轻的脸,“今日在下让人送了一些赔礼来,想着或许先前送玉佩来时没有想太多,犯了什么忌讳,于是在家中的绸缎庄里寻了一件新衣,便算不上多贵重之物了,应当不会让小公子难办。但小公子并未收下,可是在下做错了什么,让小公子有所误会?”
他不说也罢,当面提起,谈轻也就直言了,“我让人给你回过话了,我没受伤,你道歉就算了,赔礼就不必了,我什么都不缺。”
魏朗很快摇头,“可我毕竟冲撞了小公子,原本是打算昨日亲自上门赔礼的,可前天夜里绸缎庄突然失火,我昨日实在走不开,这才拖了一日,今日还道是我未亲自上门,让小公子误会了我对此事毫无诚意。”
谈轻觉得他这坚持挺莫名其妙的,难道是自己还没有把话说明白吗?谈轻想着回头看向福生,却见福生也是一脸想不通的神情。谈轻思索了下,再三推辞,“真的不用赔礼,我什么都不缺,也没有误会什么,而且我从来没有将那晚的事放在心上过。”
他想着拎起披风一角展示自己的新衣裳,“我不缺玉佩,也不缺新衣服,你以后就不必给我赔礼了,毕竟你一直给我送礼,我也很困扰。我是来办案子的钦差,你老是给我送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受贿了。”
实际上的钦差是裴折玉,谈轻就是个偷偷跑来的家属,可万一要是因为收了别人礼物的事连累到裴折玉呢?他可不想惹火上身。
而且从头到尾,他都觉得这个魏朗很有问题,只见过一面就不断讨好他?到底在图什么?
魏朗脸上露出落寞之色,“其实在下几次三番给小公子送礼,确实有揭示小公子的意思,但那只是因为小公子的眼睛与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很像,可我那弟弟因先天不足,七岁那年便已经……弟弟出生时,家母因难产离世,而我到底也留不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