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来不会生气,他情绪向来稳定,对朋友的态度都是淡然随性的。
又听到厍凌问:“过来。”
任舒就坐在床边,被他揽住环住腰,下巴很轻地贴着她的肩,他本身个头就高,这样像是一个很大的人浑身松垮毫无芥蒂地赖在她身上。
“任舒,我从没想过放手,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段感情,也害怕那时又凑过来,就彻底无法挽回,更不想影响你工作。”
任舒手掌撑着床边,也撑着他,下巴蹭了下他的肩。
轻声说:“我知道。”
他在那年多多生日时回来过,躲在二楼。
多多跟她说叔叔也来了,但他不敢下来,又问任舒,“姐姐跟厍叔叔分开了吗?以后也像那个姐姐一样不会看我了吗?”
于是任舒心软了,说:“不会的。”
之后便还是会来多多的生日。
岑云老师就是在那天辞去工作离开的。
任舒回去后又想,为什么不敢下来?
是无法平淡地面对,还是觉得没必要有任何交集了。
回去的晚上做了梦,又好像一直被他牵扯着,这种情绪很可怕,她不想要。
于是在那天之后也有尝试跟追求她的人约饭,吃了一两次就被问要不要在一起,任舒感觉尴尬,如今社会迅速发展,快餐式的恋爱让她无所适从。
更有种强行让自己改变的感觉,太过欲盖弥彰,于是又彻底放弃,选择在感情方面顺其自然。
“躺床上陪我睡会儿。”
任舒眼睛都睁大:“不行,一会有人进来。”
厍凌抬眼看门,“病房,不会。”
“不行的。”任舒言辞毫无婉转余地,她还是要面子的。
“你睡吧。”
厍凌睡觉时还牵着任舒的手,压在棉被下。
手机屏幕亮起,任舒在群里看到黎淮之说他跟多多还在外地,问李牧杨有没有时间去照顾一下。
万一行动不便身边需要有人。
李牧杨说:【要不我雇人去?】
【你干什么?】
【我……我真有事。】
任舒皱了下眉,还真没有一个人来?
她还记得自己儿时生病,爸妈二十四小时陪护,从小被宠爱到大的。
她也明白,大概因为得知厍凌受的伤不重,但也不至于真的不来看一下。
明明厍凌对李牧杨那么好,任舒此时又想,他不仅仅要处理爸妈的绯闻,还要照顾姑姑家的事情,他从小就在家庭中担任了一个被人仰仗的职责。
任舒在群里发:【没关系,我在,刚医生说不是很严重,不用担心。】
李牧杨秒回:【你去干什么?你怎么了?】
下一秒又撤回。
李牧杨:【太好了!】
林鸣谦:“……”
李牧杨又小心翼翼问:【那要不要把他拉进来?】
林鸣谦说:【别拉别拉。】
李牧杨想了想厍凌那性格,大概在感情上也带着一股上位者自带的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