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garbunny出了几种新款,下次带你去尝尝?
啧,更不行,没有可聊性。
他摁亮手机屏幕,快九点,再不说,一会儿喻乐知该赶他走了。
晏曜深呼吸,背往后靠,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顺便把喻乐知的脚往怀里藏了藏,转而偏头睨她,指尖懒洋洋地勾住姑娘的软乎乎的睡衣裤角。
捋啊捋。
“晏知知,你”
喻乐知受不了脚腕处时轻时重的摩挲,实在忍不住地开口:
“你多动症是不是?”
晏曜:“”跟我说说话呗。
绝,他服了。
他没着急动,而是睨着她,问:“你有没有想跟我说的?”
“没有啊。”
回答的那么快。
晏曜连嘴角都懒得扯,有气无力的应:“哦”
人瞬间变成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喻乐知有些摸不着头脑,眨了下眼,补充道:“哦对。”
晏曜立马掀眼。
“你别弄我裤子,我看剧时喜欢安静,喏。”她随手从旁边拿出一个穿了裤子的玩偶,精准扔进他怀里,“你摸它的。”
“”行。
“抱歉啊。”
晏曜松开她的脚腕,老老实实的把手揣进兜里,身体坐得板正,还不忘将穿裤子的玩偶放在自己身上。
玩偶面对着坐他腿上,脸上笑呵呵的。
晏曜毫不犹豫地伸手给它转了个身。
碍眼。
他脸色算不上好,眉眼沉沉地盯着电视,仿佛那剧是他的敌人。
喻乐知挪开视线。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她不想说。
临近九点半,喻乐知赶他离开。
出了门,晏曜还是扭过头,嗓音辨不出温度:“你是不是不开心?”
喻乐知关门的动作微顿,还是道:“没有。”
“好。”
晏曜点点头,头也不回的朝家走。
第二天早晨。
喻乐知上午跟陈子豪约好一块去整理曝光证据,顺便找徐朵,三人好久没约饭了。
门一开,她怔愣住。
晏曜懒散地倚在门边,见喻乐知出来,随手将早餐递过去,“走吧,送你上学。”
“忘了跟你说,我上午请了半天假。”喻乐知不好意思道。
请假是晚上临时请的,没顾得上跟晏曜说。
晏曜哦了声,没什么情绪,探出手给她整理围巾,嗓音淡淡,“那你现在去哪?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
“嗯好,注意安全。”
他将几颗水果糖塞进喻乐知口袋,指尖掠过她的发梢,轻轻揉了揉。
最后什么也没讲,转身离开。
喻乐知和陈子豪忙了半天,最后将证据交给陈伯父,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才彻底放下心。
傍晚,徐朵下班匆匆赶来聚会,脸上的笑意还未展开,就听陈子豪和喻乐知两人一句接一句的说起迟叙,渐渐红了眼眶。
她抱着喻乐知大哭:“天杀的小三!!我就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想不开啊。”
徐朵觉得真的太可惜了,迟叙本可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
他不该停留在十八岁。
晚上三人买了花,去墓地看迟叙,将沈华山即将落网的好消息告诉他。
他们絮絮叨叨的跟迟叙说了好多话,说以前的事,说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们走时,墓地刮起一阵风。
喻乐知脚步顿住,眼睛看向乌黑的夜空。
回去的路上,天空飘起了雪。
徐朵感叹:“四九城今年好爱下雪啊。去年都没下吧?”
陈子豪嗯声,车停住,半开窗接了一点雪,“嘶,这雪有点冰啊。”
“废话,雪是热的还能是雪吗?”
“你还是闭嘴比较好看。”
两人又吵吵闹闹起来。
喻乐知刚下车,陈子豪就紧跟着出来,“怎么不说一声,我车里有伞,送你上去。”
“谢谢咯。”
“得嘞。”
还没走几步,她便远远看见等在小区门口的晏曜,黑色棉服,身姿挺拔。
人转身走了。
喻乐知没让陈子豪上去,“你回去吧,快去送朵儿,她明天还要上班。”
“成,那我走了啊。”
她点头,目送陈子豪离开,这才摁电梯上去。
手机一天都是安静的,晏曜没发消息,她也没发。
电梯门一开。
喻乐知再次愣住,胸口微微起伏。
晏曜蹲在门口,将狗往前放,小黑桃阿拉斯加自动往电梯跑,围着喻乐知转,到处闻闻,复又跑回晏曜身边。
喻乐知踏出电梯,慢吞吞地问:“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