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她也认做了男孩子。
之后,陈陌然也叫了她好几天张飞。
又黑又凶嗓门还大!
他又白又软还喜欢哭唧唧,也完全贴合人设……
她思维发散,看第一句就飘了,好不容易拉回来,又看到他写了一些很煽情的文字。
见多了分离,忽然就觉得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珍惜。
他还说,十四岁那年,他就已经喜欢她了。
十四岁?那不初中吗……
白苍苍不知何时已经踢了鞋子,身子缩在椅子上,整个藏在窗帘背后。
这么早?
虽然是她先开口说喜欢,但是陈陌然这么早就已经暗恋我了,哈哈哈哈……
她又支棱起来了!
“如果早知道将来会这么喜欢你,小学暑假那年的作业……”
“我一定提前监督你完成。”
看到这里白苍苍又有点儿咬牙切齿了,最早的梁子就是这时候结下的,他怎么能告状呢,怎么能说她乱写答案,还送她回家让家长签字,他不知道那一次她被揍得有多狠,睡觉都只能趴着睡!
越想越气!
谁写的情书能让人看得一肚子火啊。
就在白苍苍气鼓鼓看信时,她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惊呼,“白苍苍!”
那声音颤抖,像是人在惊慌失措时喊出来的,都破了音。
刚想答应,窗帘“哗”地一下被拉开。
她缩在椅子上,像是被抓包的学生一样举起手,“我在这里”。
白苍苍看着陈陌然脸上慌乱的神色骤然放松下来,眼里的风暴像是冰雪融化,嘴角也缓缓勾起笑容,“窗帘有灰。”
他伸手,在她眉骨处轻轻擦了一下。
随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黑黑的一点儿印子。
他刚在打扫卫生间,也将烧水壶这些都清洁了几遍,手里还沾了灰尘。
出来没看到人,那一瞬间,心脏都好似要爆裂开了一样。
他其实没听到开门的声音,但他害怕,是水声掩盖了开门声,而她,趁他不注意又偷偷溜了。
像以前很多次一样。
他一个不注意,她就跑远了。
他怕她后悔了。
好在,他看到了她的鞋子。
“还有吗?”白苍苍用手背去擦了一下他刚刚摸过的位置。
她看到他的手指,惊得差点儿原地跳起来,“灰这么重,还五百块一晚上?”
“还有。”这次,陈陌然用干净的拇指划过她的眉眼,又轻轻拂过她脸颊。
白苍苍一开始还想怎么能有这么多灰,等到那拇指停留在唇上时,她才反应过来,想说话,却心跳加速,不敢开口。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难怪他要将手指放在我唇上。
这是给我贴了个禁言咒。
看着他缓缓俯身下来,她都没能躲开——不止是禁言咒。
还带定身效果。
轻若羽毛的吻落到唇上,他炙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像火一样滚烫。
灼得她不敢睁开眼。
这才是亲吻。
是两个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是彼此的气息互相侵染,是在舌尖化开的糖,比以往吃过的每一颗都甜。
良久后,陈陌然松开了她。
他看着她说:“你还在这儿。”
白苍苍脸颊绯红,嘴唇也是红嘟嘟的,她嘟囔道:“大晚上的我不在这儿在哪儿。”
“我出来没看见人,以为你后悔了。”
“谁家女朋友这么调皮,进屋就躲窗帘背后?”
白苍苍不答反问:“你给我备注的什么,给我看看!”她朝他伸出手。
“你觉得你应该是什么?”
“老大!女侠!恩公!”她笑呵呵说了一串,最后才老老实实道:“地嘟嘟。”
在他们这边,地嘟嘟是土话,学名得叫陀螺。
“我觉得我像陀螺,你们抽一下我才动一下。”
她走过挺多歪路,都是家里人和陈陌然及时把她拉回来。
如果不是陈陌然给她补课,白苍苍怀疑她现在可能在某个厂里打螺丝,没准还能混个厂花当一当。
陈陌然被她的比喻逗笑了。
他将手机递给她,“以前是哈士奇。”
“你说我是狗!”她呲牙:“我咬死你。”
“嗯,撒手没。”
“现在呢?”手机有密码,她没打开。
先试了一下陈陌然的生日,没对。
想了想,她又试了自己的生日,这下对了。
愣了愣,白苍苍打开通讯录,第一个就是地球。
地球是她的号码没错。
这白苍苍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是地球?”
陈陌然耳根微微泛红,“地球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
白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