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直接说:“原地处死!”
“哎!我有证物!”严律是故意让他们反剪自己的,一来表示自己的忠诚,二来也可以试试他们的武功底子。此番试探之后,虽然只需一个扭转,便可解了这帮人的反剪,但严律完全没有动,任由这些人捆绑着自己。
这会子,他不急不慢地对这些人道:“刚才我从慈宁宫出来时,太后娘娘让达春公公给了我一些个证物,来证明我所言不虚的,各位大哥,你们总要让我拿出来,再决定是否处死我啊!”
这些人一听严律所言的,不仅有太后,还有达春的名儿,顿时一个个都噤了声。
为首的那个直接呵斥道:“证物在哪里?交给我!”
“这怎么行?万一你们不是太后娘娘的人,是其他到庄子里密探的,那我岂不是白白让出了好物?”严律冷笑一声:“让你们统领出来,我亲自把证物交给他。”
为首的那个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人便赶紧回去通报了。不多时,石桌底下再次传来动静,几个身影一闪,从石洞中钻了出来。
严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廖承安!
他心头大震,面色倒是沉着冷静,毫不慌张,口中却的带着笑意,道:“廖兄!”
廖承安一愣,旋即却大笑了起来:“严老弟!哎呀,你们快松绑!”
严律惊喜地看着他:“原先听皇上说,你卸甲归田,回家种地去了。”
廖承安看了一眼四周,方才压低了声儿,道:“走,随我进庄子说话。”
严律从袖袋里拿出金雕飞镖和颗金桃子给他看:“喏,这是证物,证明我就是太后娘娘的人。”
廖承安“哈哈”笑道:“旁人不信你就罢了,我还不信吗?这些是出入庄子的证物,你且收好,可别丢了。”
“好。”严律应道,跟着廖承安一起,从石洞里的一节陡峭且狭窄的楼梯那儿下去,进入了庄子。
不过,严律踩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余光分明看到廖承安对着刚才那五个人使了个眼色。
他明白,廖承安大约是让这些人去调查他的身后,是否有其他官兵盯梢。
看来,这人跟先前做锦衣卫指挥使时是一样的,表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
所谓的西山庄子,其实就是把西山内里挖出一座城池。从西山外观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但是这石桌之下,却是如幽州城内一般,宽敞的长街,沿街的商铺,一排排的居民屋子,甚至还有水渠良田。
严律站在楼梯那儿,震撼地看着这里,直到他下了楼梯,双脚踏踏实实地踩在地面上,方才对廖承安不可思议地道:“原先,我听太后娘娘提起这里,还以为只是一个小庄子,没曾想,竟然这般大。”
“哦,这只是第一层,上下一共三层呢!否则,怎么供数万人练兵和生活?”廖承安一边说,一边引路,道:“来,走这边,去我屋里歇会。对了,你用过早膳了吗?”
严律苦笑一声:“太后娘娘的懿旨甚是着急,我没有心思用早膳。对了,她让我把紧要之事跟西山的统领说,劳烦廖兄,带我去见你们统领罢。”
廖承安“哈哈”一笑,道:“我不就是么!”
严律一愣,却听见廖承安道:“当初,太后娘娘给咱们几个人金牌子时,那上头写的,便是让我选取优良兵将去密练。我当时一看,知道这懿旨内容了,金牌子自然不需要了,便直接丢入河里。后来,我确实请辞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了,还对外告知,我要卸甲归田。实际上,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这里。”
廖承安一边走,一边回头对他说:“毕竟,咱们这辈子,都是要为太后娘娘做事儿的。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严律也回应他一个淡淡的笑容:“刚才出宫前,太后娘娘还对我提起,说是我应该认得,当时我还纳闷不解。现在却是全明白了。”
廖承安的住处不远,是下了楼梯后不过百步外的一处小排屋里。
他一边开门,一边道:“这里的住处,自然不如幽州城内的府邸宽敞。毕竟数万人呢,每人都是住在这么一小间,苦日子虽是过了一段时日,但是,往后就好了!”
确实如廖承安所言,他的屋子不大,一张床,两张几,四五个小方凳,看上去,只比燕湛在宗人府里的住处要大上一小圈儿,但不多。
“那你们平时在哪里用膳呢?”严律四处看看,没见着小厨房,以及锅碗瓢盆一类的物什。
“每层都有个大膳堂,里面有专门的厨子给我们做三餐。嘿,你别说,有些个兵将他们寻常都吃不饱肚子,一天只能吃个一顿两顿的。但是到了这里,个个都是一日三餐的。”说到这儿,廖承安感慨道:“真是托太后娘娘的福哇!你知道吗?太后娘娘把她毕生的所有积蓄,全部都用来建造西山庄子,和庄子里的伙食上了。大家现在吃得饱,穿得暖,每日还能操练武艺,这些,都是太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啊!”
严律在廖承安的指挥下,随便找了个小方凳坐下了,他刚开口想说明来意,谁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