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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 / 2)

“回冬月祭,我们喝点酒,聚一聚。”

第74章

虽然知道无论是浅井夫妇还是音羽山先生,都在用一个朋友能具有的,最为浓烈的殷切盼望等待着自己回到函馆,但祁深阁本人仍旧是麻木的。

他本来就是中国人,在此之前有一半以上的人生都是在这个熟悉的国度度过的。

所以就算许书梵的家乡对他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他也十分舒畅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就像真的出生并成长于此地一样。

许书梵家的房子并不大,位于许长风和安怜梦任教的学校旁边,是二十年前入职时校方拨下来的福利公寓。

房子在五楼,而且和四周围堵着的高楼大厦相比也的确有些旧了,但祁深阁仍然很快爱上了这里的舒适和整洁,而且的确,这套房子的大小对于三个人生活而言刚刚好。

许书梵的葬礼结束以后,他在这里逗留了两个星期。

在此期间,他们给他的所有后事都收了个尾,让一切杂务都随着那个人的生命一起尘埃落地,至此深埋土中。

许书梵的骨灰盒被埋葬在城郊的一片公墓,在这座城市里并不算最高档的,但是风景却最好,像葬礼举办的那块河边绿地一样好。

除了在雨量最大的两个月份有些涝,剩下的日子都被旷野和清风包围着,连四季都在人迹罕至地方变得不那么分明。

下葬程序结束以后,在土地上人为制造出的裂缝被封死,一块安静的墓碑伫立在上面。

许书梵墓碑上铭刻着的内容不是任何人对他这一生的、总是会带着揣测成分的概括,而是他生前自己选择的。

墓志铭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许书梵,他是自由的。

祁深阁在第一次从伯父伯母口中知道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它虽然简单,却颇有韵律,让人想起长短和格律都差不多的“明月清风我”。

但知道亲眼看见这几个字被用秀丽的楷体记刻在一块沉默的石头上,祁深阁才理解了它。

也终于迟到地,完整地,理解了许书梵的选择。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六,许长风和安怜梦准备下周就返回学校去上课,毕竟他们离开学生们的时候已经实在太久了。

于是,在吃完祁深阁早起半个小时在厨房烹饪好的早餐后,安怜梦有些小心但又很温柔地问他,想不想在今上午再去看许书梵一次。

祁深阁已经跟他们一起居住了十天时间,在这期间,他们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简直没有尽头。

他们以前只是觉得这孩子身世可怜而且寡言能干,和他一起生活之后才发现他的确是个很会生活的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照顾好他想要照顾的一切。

在这十天里,每当夕阳的光辉透过窗棂在瓷砖地面上轻晃,这间在好几个月没有人居住之后又紧接着迎来三个自顾不暇归者的老房子,就是一尘不染的最佳写照。

祁深阁的细心和耐心都表现在生活最角落的细节上,他会因为翻看相册时的一句闲聊而记住安怜梦有糖尿病的家族病史,从而在做饭时开始严格遵守查询来的医生建议控糖,也会奇迹般地代替记性愈发不好的许长风,在他急着要出门时把一串遍寻不得的钥匙从储物柜夹层里翻出来递给他。

虽然这个孩子沉默,喜欢出神,而且总是让他们想起已经随风逝去的遗憾,但许长风和安怜梦还是仅仅用了几天时间便爱上了他。

在越来越多的时刻,他们开始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儿子。

“好。”祁深阁说,仍旧是平淡的、安静的,几乎让人找不出哀伤曾经存在踪迹的表情。

他帮助伯父伯母把空下来的盘子收进厨房,把水龙头调试到一个最合适的温度。

“我们去看看他。”

驱车一个半小时,这是从公寓到墓园门口所需要的距离,其中有一个小时都是高速公路的部分。下了车,祁深阁从副驾驶上走下来,手上抱着一捧在楼下花店里买来的花束。

马蹄莲和白玫瑰枝叶繁复地相互簇拥在一起,入目都是刺眼的洁白。似乎有很多种适合送给逝者的花都象征着忠贞不渝,但祁深阁选择了很久,最后还是想,其实无论我送什么,许书梵都会开心的。

他们走到尽头,在墓园的角落里找到那块尚且崭新的墓碑,再次看到那句熟悉的铭刻。

许长风和安怜梦带来了许书梵十几岁时最爱吃的几样零食,轻轻放在祁深阁的花束旁边,看起来属于两个世界,但它们和谐得超乎想象。

“书梵,好孩子,我们和深阁一起来看你了。”蹲下身子,鞋跟陷在松软的泥土里,这感觉像是眷恋。

安怜梦小心地抚摸了一下光洁的墓碑,半晌,眼睛又有些红了。

“不知道你在那边能不能看到我们,如果能的话,放心吧,深阁是个好孩子,我们没有忘记你在医院里的要求。我们两个养活了你二十多年,你应该最清楚,我和你爸从来都不是食言而肥的那种人,答应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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