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多机会了啊,我打断过你的手、你的腿、你的肋骨,可你总是不长记性。”
姚启航听他这么说,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原来是你。”
从前他总以为自己招惹了什么道上的朋友,隔三差五就会被人套上麻袋堵在墙角揍,那些人下手很黑,每回姚启航都要修养几个月才能好,没想到是肖安所为。
姚启航只是稍稍回忆,浑身的骨头都疼了起来,他刚想爬起来逃跑,却被肖安用力踩住了大腿,少年听到身后传来焦急的拍门声,缓缓举起了刀:“没时间再跟你废话了,妹妹还在外面等我。”
说完手起刀落,第一刀捅向了他的下/体。
姚启航几乎是瞬间失禁了,空气中都是难闻的气味儿,肖安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拔出来开始乱捅。似乎是想故意折磨他,最开始肖安避开了会致命的地方,先是捅穿了他的手掌,然后是脚踝、小腿、手臂。
人在面对濒死体验时,真的会努力求生,姚启航一边尖叫一边求饶,扭来扭去将血弄得满地都是,肖安实在有些烦了,照着喉咙来了一刀,刺耳的声音终于消失,姚启航口中涌出了鲜红的血。
那时他的听觉还在,少年冰冷的声音钻入耳朵,死神一般说:“你这样的畜生,血竟然是红的。”
很快柔软的腹部又挨了两刀,姚启航已经彻底不能动了,只是睁着那双鼓出来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瞧。
肖安并不害怕,最后只对他说:“下地狱吧。”说完就捅穿了他的心脏。
手上都是粘稠温热的血,令他感到有些不舒服,妹妹见了也会害怕,肖安走到洗手间,将双手洗的干干净净,这才开门去找姚映夏。
——
肖安握紧了手中的瓷片,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姚启航那样可恶,却也令他产生了杀意。
肖安细想刚刚沈星川的所作所为:他把妹妹吓哭了,摔碎的花瓶划伤了妹妹的背,还把妹妹的手腕捏得通红,又差点把妹妹摔到地上,他还说要打断妹妹的腿、扒了妹妹的皮,永远把妹妹关起来。
与这些相比,他骂自己孬种,说他勾引别人老婆都算不得什么。
妹妹大概是被吓坏了,正跪在地上死死抓着他的手臂,试图将抵在沈星川脖子上的瓷片移开。
可她天生柔弱,实在没有什么力气,饶是双手并用,拼尽全力,也没能令他移动分毫。
一想到沈星川兴许不是胡言乱语,而是真的会付诸行动,肖安的神色就愈发难看,他不能让妹妹承受哪怕一丁点风险。
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沈星川还能分神去瞧姚映夏,她哭的整张脸都红了,全然不是平日里冷冷清清没有起伏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的眼泪多珍贵啊,今天却像不要钱一样。
沈星川被怒气占领的心脏似乎重新软了一下,五味杂陈地问:“夏夏,你是在为我流泪吗?你怕我死吗?”
肖安听他这样说,竟然又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杀意。
妹妹爱他,他可真该死啊。
这样想着,肖安的眼睛里似乎只剩下沈星川脖子上的青色血管,他慢慢抬起了手,又猛地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