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意义,如果他肯听自己的话,所有人都不会是现在的处境。
当天中午肖安照例做了四菜一汤,唯一一道口味偏重的菜是尖椒牛柳,是他专门为了照顾沈星川的口味做的,毕竟除了他这个家没人吃辣。
沈星川果不其然先夹了这道菜,无比辛辣的味道和几乎放了半瓶盐的咸度瞬间攻击了他的味蕾,沈星川这辈子都没吃过这样难吃的东西,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古怪,可是当着姚映夏和肖安的面,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态,最终只能咽了下去。
沈星川放下筷子,喝了杯水,再也没有碰过那盘菜。
这大概是姚映夏放假之后吃过最安静的一顿饭了,沈星川一反常态的变成了沉默不语的素食主义者,直到用餐结束,才看向桌子对面的年轻男人,非常有诚意的问:“夏夏毕业之后我们就会举行婚礼,你要不要来当伴郎?”
肖安准备收拾桌子的手停了下来,连姚映夏都回头望向他,之前沈星川从来没有提过婚礼的事,如今猛地听他这样
一说,似乎非常意外的样子。
沈星川看着面前二人的神色,露出了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容:“夏夏,你怎么好像失忆一样,难道你忘记我们已经领证了?”
他如此耳提面命,姚映夏似乎都没怎么长记性。事实上除了领证的时候她难受了一段时间,后面对于自己已婚的事实都没有什么概念。
直到沈星川的律师拿出了那份离婚协议。
姚映夏现在非常清楚这段婚姻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所以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来:“我没有忘。”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有多可怜,只想尽可能的糊弄过去:“现在就开始准备婚礼是不是有点儿太早了?”毕竟她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才能毕业。
沈星川非常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不算早了,手工定制婚纱的工期非常长,举行婚礼的地点也要提前安排,还有很多需要着手准备的事,毕竟我什么都想给你最好的。”
这句话像根刺一样扎到了肖安的心上,妹妹确实值得最好的,就算他们真的能够摆脱沈星川在一起,自己又能给她什么?
肖安最终也只是沉默的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姚映夏刚想帮忙,就听沈星川说:“夏夏,帮我倒杯水。”
水杯刚刚递到沈星川的手中,门铃声就响了起来,保镖开门之后,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说:“您好,我是来帮沈先生复健的医生,后面是我的同事。”
等肖安收拾完厨房出来的时候,医生已经离开了,只见沈星川站在刚安装好的复健器材旁边,大半身子都挂在妹妹身上,正尝试着脱离拐杖慢慢走路。
虽然妹妹看起来并不是太吃力的样子,可那样庞大的身躯压在妹妹瘦弱的肩膀上,看起来还是太可怜了。
肖安很想像从前那样,冲上去跟沈星川理论一番,哪怕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可此时他突然开始思考,妹妹真的需要他的帮助吗?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出于心疼,还是狭隘的占有欲?
他有什么立场去做这些事?
他永远只会令妹妹感到为难。
肖安陷入沉思太久了,久到沈星川走到阳台尽头,又折返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正盯着自己。
姚映夏显然也看到了,肖安的神色说不上有多阴翳,只是看上去十分沉重,透着一股无能为力的不甘。
扶在沈星川腰间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不小心捏到了他的肉,沈星川低头笑了一下,凑到姚映夏的耳边说:“你哥哥又心疼你了。”
姚映夏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许念和肖安会心疼自己,她一反常态的仰起头问:“你连我哥的醋都要吃吗?”
沈星川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理直气壮,因而看了她许久,才不以为耻的剖析自己:“你知道的,我一向小肚鸡肠。”
他这样坦然,倒令姚映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抿了抿唇,就见肖安已经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沈星川一向心狠,就连对自己也毫不手软,医生叮嘱他在复健初期要短时多次的进行训练,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尽可能的锻炼关节和肌肉,哪怕剧烈的疼痛经常令他出一身冷汗,沈星川也都严格的执行下来,果然短时间内就卓有成效。
某天清晨,肖安甚至看到他没用拐杖、如履平地一般进了书房。
然而等到妹妹醒来,沈星川还是要拿她当人形拐杖,恨不能天天挂在妹妹身上。
肖安虽然对他这样幼稚的行径嗤之以鼻,却也没有再做什么激化矛盾。他努力不带私人情绪的工作着,白天冷眼旁观沈星川拖着妹妹陪他复健,到了夜晚又要忍受那些令他无法入睡的声音。
肖安连续失眠多日,眼睛里面的红血丝多到几乎都要爆裂的程度。
他的状态看起来太差了,姚映夏多次劝他去看下医生,肖安也只是买回来一瓶褪黑素,然而吃了也没有什么用。
只要听见沈星川一边低喘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