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衡,神使鬼差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伸出去那只脚了。
冯舒一把鼻子一把泪,“我……我也没想着害她,要是没有她,我就是给他们送点钱,我也不差那一点儿,他们还能让我在校内横着走,如果……如果不是她。”
柳娇依这下彻底无语了,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奇葩理由,她这人神经病吧,揪着帮自己的人不放,对欺负自己的感恩戴德。
柳娇依都不想搭理她,不吭声等着看沈郗予要怎么处理,
听到这儿沈郗予也想起来这个事情了,当时冯舒头发遮住脸了,她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
那天就是偶然路过那个巷子,随手一帮,自己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饶是沈郗予也没想到是因为这,简直是无妄之灾了。
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就是这,她顿觉荒诞又无趣,扶着架子走了出来。
冯舒看见是她慌张地跌坐在地上,她看看沈郗予又看看柳娇依,哆嗦着,“你们……你们俩联合起来骗我!”
沈郗予蹲下来和她平视,冯舒心虚地低下头。
沈郗予冷着脸,抓着她头发让她抬起头
来和自己直视,“我懒得和你计较,知道你为什么被人欺负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不管你是心理变态还是怎么了,你不该惹到我头上,还是用这么可笑的理由。”
冯舒此刻犹如坠入冰窖,她害怕沈郗予也霸凌她,“我……我给你钱,钱,好不好?”
“我不缺你那仨瓜俩枣,留着孝敬你校外那一群人吧,我不会让学校追究你责任的,你自己想发烂发臭谁也管不着,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被莫名其妙摆一道,我不想说出去丢人。”柳娇依扶起沈郗予两个人往外走。
走到门口沈郗予还是忍不住扭过头,“你蠢不蠢,他们应该都满十八了,你去起诉都能立案,还能让他们陪一笔,sb。”
冯舒只是以刚才的姿势僵坐在原地,不吭声。
……
梁骐听完也许久没说话。
沈郗予看着前面依次亮起的路灯,“喂,是不是超级无趣啊。”
“沈郗予,你没做错什么的。”梁骐放柔声音。
沈郗予好的那只腿一晃一晃地,“我当然知道啊,谁会觉得是自己的错啊,这么离谱的事。”
“我就是觉得……其实我不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我总是想起来不知道在哪儿看的一句话,‘冷漠的人要受到惩罚’”
她顿了顿,“可是我逼着自己不冷漠不也没什么好下场吗。”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小区里面了。
梁骐直起身,“喜欢那朵花吗?去摘一朵吧。”
沈郗予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到末期的木槿花,“干什么,是你自己想要吧。”
饶是这样说着,她还是抬手摘了一朵。
“沈郗予,你的不冷漠会让你在别人那儿受到奖励的,所以继续不冷漠下去吧,别不开心。”
她把下巴搁到梁骐肩膀上,小声嘟囔,“什么嘛。”
女孩把那朵木槿花轻轻别在梁骐耳朵边,“梁骐你该剪头了。”
“嗯。”
“你变成小女孩了。”
“嗯。”
“……”
几天后
一群人在候车厅等着去检票。
十月一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沈郗予穿了一件灰色短毛衣和长款牛仔裙,脖子上小金鱼玉牌耷拉在胸前。
她怏怏地带着戴萌的u型枕补觉。
张止和戴萌兴奋的坐不住。
环顾一周没人给他俩情绪价值,张止一巴掌拍在陈宁周背上,“都耷拉个脸干嘛!这可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去旅游!”
陈宁周懒得搭理他,把脸侧过去埋在帽子里。
秦一延眼都睁不开,“大哥,现在早上七点,你俩永动机啊。”
戴萌睁着眼炯炯有神地把脸趴在秦一延面前,“我昨晚兴奋地半夜都没睡着!”
“知道了知道了,一边去。”秦一延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切,戴萌咱俩去买吃的去,别给这一群人吃。”张止拽着戴萌帽子往旁边的零食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