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生分了,你可是我们府上最尊贵的世子夫人,万万不能有半点闪失。”
身穿锦袍的年轻男子,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流连,说出的话看似冠冕堂皇,听着却很不正经。
是他!
沈令月和燕宜一眼就认出,来人便是梦中那个毁了郑纯筠清白的家伙。
“郑姐姐,这位也是令国公府的公子吗?”
沈令月装作不认识地开口,“之前没听说过顾家还有其他人啊。”
那男子的目光落到沈令月和燕宜身上,又是一番惊艳的打量,忙不迭主动搭讪:“我姓范,令国公夫人是我姨母。不知这位小娘子是哪家闺秀?我看你倒是面熟得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郑纯筠眉头皱得更紧,低声警告:“不得无礼。这是礼部侍郎之女,与昌宁侯府有圣旨赐婚。”
范光祖一脸不甘心,又看向燕宜,“那这位——”
沈令月抢答:“她是我未来大嫂,也是圣上赐婚哦。”
范光祖:……
怎的这些漂亮小娘子一个个的都订亲了?还都是皇帝做媒?
待范光祖不情不愿地离开,郑纯筠才解释:“他不过是我婆婆娘家的远亲,死皮赖脸投奔过来,已经在令国公府住了半年。”
谁家没几门穷亲戚呢,反正令国公府家大业大,范光祖又惯会油嘴滑舌,哄得令国公夫人开心,便由着他住下了。
只是此人二十多岁还没订亲,也没个正经营生,平时没事老往后宅女眷堆里钻,实在是轻佻无礼。
沈令月和燕宜交换了个眼神,故意皱紧眉头,满脸不悦的道:“这人一看就心术不正,不像个好东西,郑姐姐你平日都是一个人住在世子院中,千万要守好门户,免得被有心人钻了空子,有损你的清誉。”
燕宜在信中并未写明范光祖就是毁她清白之人,那时她们只有一张素描画像,又不好直接给郑纯筠。
今天倒是个好机会,能旁敲侧击提醒她一下。
果然,郑纯筠神色变幻几番,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郑重点头,“多谢妹妹提醒,我一定会小心的。”
九天司命玄女娘娘说过,顾源会找身边一亲近之人,替他跟自己圆房……
正常人都不会答应这么下作又龌龊的事情,但若是范光祖,那就说得通了。
郑纯筠垂下眼,眸光闪过一抹冷意。
若他真敢有这种心思,那就别怪她先下手为强了。
和郑纯筠分开后,二人又继续快乐逛园子。
同安公主这个别院修的很大,几乎占了大半个栖云山头,而且建造者很会把房屋建筑与自然风光相结合,真正做到了依山傍景,有如高人隐居之感。
她们俩专往人少的地方钻,沈令月终于明白赵岚为什么鼓励她来了。
因为真的有好多瓜!
“表哥,我好想你!那人对我一点都不好,当初爹娘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
“表妹别说了,都怪我不争气,考了好几年也没中,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
“表哥!”
“表妹!”
沈令月躲在树后,兴奋地咬手绢。
“啊啊啊这人我见过,她是吏部尚书的小儿媳,上个月刚成的亲!”
没走几步,又见到一对年轻男女拉拉扯扯。
“你疯了,我现在是你大嫂!”
“凭什么?当初救了你的人是我,留下玉佩做凭证的也是我,为什么你要嫁给他,你明明是我的!”
沈令月继续咬手绢。
“啊啊啊这是淳郡王世子妃和她小叔子!”
燕宜默默把沈令月往后拉了拉。
她真怕她们俩因为不小心发出动静,被这些痴男怨女杀人灭口……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吃,燕宜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小溪边上站着的一对男女。
“找到了,是齐编修和县主。”
沈令月双手握成圈圈比在眼前,仔细辨认了半天。
“嘶,好像是恒王家的荣成县主啊。”
恒王是庆熙帝的长子,生母是贤妃,虽然资质平平,但据说为人忠厚正直,在没有嫡出皇子的大前提下,还是有不少朝臣支持长子立储的。
荣成县主是他最宠爱的女儿,若是恒王能上位,那她可就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了。
这么好的条件,齐修远还能不动心?
沈令月和燕宜狗狗祟祟匍匐前进,但溪边是一大片空地,不好靠得太近,二人只能藏在灌木丛里,隔了十几米远。
荣成县主满脸小女儿情态,仰着头痴痴看着齐修远,似是在诉说衷肠。
齐修远却像个木头似的不为所动,清俊面孔上满是漠然,对荣成县主摇摇头,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沈令月:“哇,他居然真的拒绝了。”
齐修远你知道你拒绝了谁的爱吗?
他一走,荣成县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