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但九星不现,秘境不出,祥瑞隐浮,难以判断莲□□开的位置。判断不了,就没法精准给黄家设伏。
闫圣丙端着罗盘,在这片莲花地上来回走动,愁眉不展。
理气派向来以罗盘定准,再辅以天星,二十八宿随时令轮转,唯北斗九星隐二。有时太注重理论便会着相,风水学中气生变化,穴亦会变化,这时便就考验堪舆者的定性和胆魄。
“既已竭思,何不返璞归真?”卢行歧近前说道。
闫圣丙将目光从罗盘上移开,看向卢行歧,“门君的意思是……”
他道:“初学堪舆术,常有一断言:水北为阳水南为阴,山南为阳山北为阴,非亦步亦趋,一成不变。”
闫圣丙听了,若有所思,低声喃语:“阳山阳向,阴山阴向,不相乖错,以定生克……”
见闫圣丙将要堪破,卢行歧便不打扰了,他走远了些,想趁没人注意遁形去山谷,看闫禀玉那边情况。
“嘿!惠及兄!”
背后猛的跳出个人,抱住卢行歧肩膀,“放手。”
冷冷一言,随着冰冷的阴气袭上冯渐微手臂,他忙松手,笑嘻嘻的脸面,“怎么?想溜啊?不用担心,闫禀玉那边好着呢。况且你不是嫌弃我们冯氏的符不厉害,给了她你亲自画的藏匿气息的符,如今又在着急什么?”
卢行歧斜眼睇他,语气半妥协,“冯渐微,我去去便来。”
冯渐微摇头,几分严肃地盯住卢行歧,“你知道我为什么执着削弱黄家战力么?”
卢行歧不言语。
“因为你啊!”冯渐微叹气,“每次危急关头,都是你出手化险为夷,我们也都清楚你身负大能。可是……可是阴身施正法,你知道长久以往会有什么后果吗?”
卢行歧面容沉静,显然清楚。
“我原以为这是你卢氏的又一秘门,没想到你借的是阴阳玦的机缘,正阳之力对魂体的焦灼很是痛苦,你那缕缕增加的白发,是魂体损耗的外象吧?头发一旦全白,便就回天乏力,你看看,你头上几乎全是白发了……”冯渐微字字恳切。
卢行歧忽而转过目光,眼中警告。
“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我知道你为家族灭亡而来,无所谓魂体有损,那你有想过闫禀玉吗?她能接受你在她生命占据一席之地,又被迫抹去吗?”冯渐微看着他,想以此让他谨言慎行。
卢行歧却说:“闫禀玉不是一个会停留在过去的人,即便有一天我魂飞魄散,她也能很好地过下去。”
冯渐微问:“那伤心呢?伤心难道是假的吗?”
“时间会过去,时间带来的伤痛也会过去。”这也是闫禀玉在遁前生里的话意,她透过幼闵的困境,向卢行歧表达,多年以后再深刻的东西也会忘却,不如快乐地过活。
这鬼怎么讲不通呢?冯渐微没好气,“她也是如此想的吗?”
“当然!”卢行歧傲娇一笑,“闫禀玉非是凡俗之人。”
说完,化作一缕雾影消失。
——
山谷。
黄四旧见指上弓已发弦,冷硬的五官泛起一丝嗜血笑意。
黄尔仙戴的手链根本不是冯渐微送的那条,只是款式相似而已。冯渐微还以为仙姐儿旧情未了,殊不知她是在掩人耳目,那手链实体是一把特制的指上弓,大圈耳环中空,里面封印着傀儡魂,箭离弦,傀儡醒,能够自主追踪,直至射中目标。
暗夜之下,两道银光划破虚空,以疾驰之势射向崖顶!
银光破空如流星,闫禀玉眼尖地注意到了,看角度,射不中他们方向。谁知那箭竟跟有意识一般,拐弯转向,急追而来!
什么东西?!闫禀玉心头一凛,落后几步,抽出饮霜刀对向银箭。
滚于风见人没跟上,指挥其他人带伤者先退,他返回到闫禀玉身旁,“小姐,怎么了?”
“空中那两道箭光会识人,好像冲着我来的,我不动它们就不转向。”
“小姐,站我背后。”滚于风站上前去,将闫禀玉护在身后。
未等完全换位,银箭嗖嗖吟动,发了狠地射向闫禀玉!滚于风甩出数只带有防御功能的甲壳蛊,蛊像铠甲般张开,密密将他们包裹起来。
蛊虫外围铿锵撞击,听声,那银箭还会反复攻击,非一簇即逝。被困下去难保黄家不会攀崖而上,闫禀玉定了定心,建议:“要不闯出去?”
滚于风觉得银箭来势汹汹,且势头诡异,他们未有头绪,还是先别轻举妄动。也是有理,可现实不等人,甲壳破裂的响声接连不断,防守将崩,容不得他们再犹豫。
“杀出去吧!”闫禀玉沉声道。
滚于风亮出匕首,“好。”
两人觑准裂缝外的银光,齐并挥臂,从裂隙破出,直击银箭!那箭单支,另一支诡异地潜在他们身后,待身体露出,箭矢射出!
闫禀玉发现了,抽刀向后砍,银箭破风之速,一秒就到眼前,她惊慌闪躲,撞到什么。然后手腕被

